【授权转载】武嘉同人《跨越旧时代的风》（21）——by牧林听风(14)

他是最明白的一个明白人，也正因为这样，他是最痛苦的一个。
吸血魔兽呢？他算不上什么，现在他只是被满腔的仇恨所摆布着而已，一旦这种仇恨的感情从他的心中消失的话，他又会成为一团行尸走肉的；虽然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团行尸走肉非常强大，但是说到底，他只是单纯的出现在这个世界而已，那根本配不上存在。
想到这里，启示录兽不禁为小丑皇感觉到些许惋惜，明明已经洞悉了这个世界的空虚，却被这样一个迷途的行尸走肉给打度倒了。
不过，也不能说是被吸血魔兽打度倒的，这一点启示录兽还是非常明白的。
真正打度倒了小丑皇的，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名叫花仙兽的小丫头。
她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在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连启示录兽自己都感觉到万分惊讶。
对那个丫头来说，什么存在的意义都没有，她就是在那里活着，要问她明天如何，那么一定和今天一样。
既然没有意义，又为什么会做出那种蠢事来呢？那简直就是自杀的行为……不对，在她的语言环境中，那叫做“牺牲”。
幸好她已经死了。启示录兽暗自庆幸，因为她存在的意义，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判断出来，或许她才是对自己来说最为可怕的对手。

那么，自己呢？吾辈存在的根源又是什么呢？
吾辈并无所求，却已拥有一切，如果希望的话，大可以将自己放逐到一个无人的空间，自己创造一个宇宙。
吾辈并非痛恨现世，可是却想要尽情破坏。
他人所立者，吾辈破弃；他人破弃者，吾辈却要立。无所执持，却至坚至定。
这样吗？
空虚的原来是吾辈自己啊。
执著着不进化的理念，那是为什么？
执著着想要毁掉世界，那是为什么？
执著着想要重构凝固的世界，那是为什么？
大概是想要让这种虚无弥散开来。
大概是要让自己有存在的感觉。
对，自己只有通过这种近乎变度态的方式寻求存在的感觉。将他人所有的意义全部击垮，然后站在世界的顶点，宛如神一样的审判世间一切。
这就是世人称自己为启示录兽的原因吧。
因为末日的审判，就是吾辈唯一的存在方式……
不，是“我”唯一的存在方式。
如此思索着，启示录兽便不再是原先的启示录兽了。
看着眼前奋战的少年和大叔，满心鄙夷。
尘埃。
不过就是尘埃，相比于这万物之理，他们这三个小小的存在，不过就是个尘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