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无月 08 全员渣男/张云雷同人文(4)

无心才能配无情。应该算自己做了件好事，多救些女孩子早脱苦海。
期待感情的人才会觉得被辜负，想要获利的人才会感到不值得，而她什么都不图。
只是日子过得这样无聊，又恰好大家都不算是正经人，不如一起抱个团，稀里糊涂过一天算一天好了。
在搬进月月家里之前大概一周，张云雷去给师父助演。
就是他给月月送了票，但被转手她卖出去的那场演出。可惜当事人毫不知情，以为她一定会来。
送的票位置不算好，师父的场子，他能弄到这么两张也并不容易。好在虽然偏远一点，至少还在内场，角落里拐出来两三个座位，在台上看反而扎眼一些。
他甚至特地带了副眼镜，观众入场时，还偷偷寻摸了好一阵，却觉得那位置坐的像是两个短发的小姑娘。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师父眼皮子底下，不敢再多瞧。
临近开场，主办方的人又过来提醒，说台下坐着几位“微服私访”的领导，希望他们多卖几分力气，双方落个好印象，日后算起来也多几分情分。
师父因此不免也多叮嘱他们两句，但也一再说明人家只是来看演出，并非公务，只酌情组织好语言，不必过于紧张。

这是偶尔会有的情况，人家坐在底下不愿意大张旗鼓，但台上的人不能真就全然不当回事，多少勤恳且收敛一些。
他要向师父学的还很多，当然包括这些“艺”以外的“术”。
一直等到最后几分钟，张云雷不死心又站在上场门往外偷瞄一眼，她倒确实是来了。由于场地几乎已经坐满，尤其前面几排早早到齐，这时候姗姗来迟的人就更显眼。
她和一个女孩子走在几个男人身后，最终在剧场的黄金位置落了座。
不是最前排，不需要仰着头看舞台，可以舒舒服服的平视，能够全面掌握着舞台上演员的表演，视觉和听觉的效果都是最饱满的。
这样的位置不多，甚至可以说有市无价。
可他当下没有时间和机会再去琢磨她为什么坐到了这里。
给师父助演要十二分精神，看了现场的观众群，要在心里过一遍节目轻重详略的调整、要候场看其他人演出时的效果及时做改动，没功夫在她身上花心思。
台前幕后，再三告诫自己心无杂念，可到底没撑住，一个走神没接上话，台上很突兀地空了那么一两秒，刚下场就挨了一脚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