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无月 08 全员渣男/张云雷同人文(2)

今天这局不只自家兄弟在，还连带着几个谈合作的。他虽然接手十几家公司，大半却都是挂名，不比仲遂，有兴趣又很擅长做奸商。
讨了个空档出来透口气，正碰见月月又靠在走廊上抽烟。她和另一个女孩儿闲聊，听不清说了些什么，笑得花枝乱颤。
不知道哪一个瞬间，因为什么缘故，也许是她手指夹烟的姿势，也许是倚着墙的体态，也许只是身上的某种特别的气场，让他一下子意识到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地方是那几个合作对象选的，仲遂似乎还来过几次，他却并不熟，叫来作陪的姑娘更是一个也不认得。听着仲遂叫了两声月月，只以为是花名，因此便没在意。
毕竟连老爷子的保姆都不取这种名字了，谁能想得到居然是真名。
这也就难怪疗养院那边查不出半点名目，她自然不会逢人便说自己陪酒。监护人登记表上职业一栏写的是歌手，引得自己白白在一堆小经纪公司里找了一圈。
出于对被目光凝视的敏感，月月很快注意到不远处站着的男人。
她倒是一眼就认出吕仲航。人长得蛮精明的，性格倒是呆得很，动不动就盯着一个地方发愣。仗着仅有过一面之缘，包间内外光线又暗，她觉得只要有意识得离他远些，应该就不会轻易暴露。

她可不想把这里的烂摊子和自己的生活扯上什么关系。疗养院里床上躺着的那个，和陪护的阿姨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同样的，“十里洋场”知道她家里真正情况的人，如今也是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于是拿只余光打量他两眼，立刻就移开了。
可回到包间之后，接下来的时间里，月月却依然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眼神时常在自己身上流连。有必要再强调一次，这绝不是自恋行为，实在是天赋的直觉加上经验。
她酒喝得很凶。
基本上在座有人举杯她就能陪一杯。话不多，也不怎么笑，大部分时间听人说话、偶尔搭两句茬，然后就一直在喝酒。
不会主动往人身上蹭，也不借口卖酒或者要小费，虽然是个陪来客的，却让人觉得很规矩，甚至有些时候，她比那几个满嘴黄腔的看上去更像是客人。
仲遂似乎和她认识，两个人有时躲在角落里耳语几句。仲遂低头说话，她会很自然的侧着头附耳去听，一副耐心体贴的样子。
吕仲航没有那种偷不如妓的癖好。
他更喜欢自己养。
一来是自己的，总归更安全；二来，养一养多少能有点感情在。人是感情动物，只图一时爽快，和牲口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