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帝国齿轮 Empire Gears 之四(2)

“资本主义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资本要素的再生产。”经济学专业的我秒答。
“差不多，他们需要市场。”环境大臣说道。
“我们也是。”我嘀咕着。
“内需比别的国家更能撑久一些。”他瞥了我一眼。
没有流动的资本就是一叠厕纸，为了选票，或者说为了拯救经济，最简单地举措是什么？政客们可以很轻松地从历史书里面找到答案，暴力倾销！发动战争掠夺资源，发展殖民地经济，重新建立几乎停滞的世界金融体系，确保之后一个百年可以继续高枕无忧的吸取第三世界国家的血液。
“该死的强制征召！”我抱怨道。
老人一巴掌扇在我头上：“山区的入伍年纪已经从20下调到了18！你还能够去读国立大学！”
第三次世界大战顺理成章地开幕了，各个大国非常没有默契地瓜分着没有实力的小国，加上那么一点点火星....也许是宫古海峡的一次军舰对撞，或者是一次战略指挥中心的莫名爆炸....
“谢谢您的指点。”我躬身致谢：“我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共和国会变成帝国。”
“你不是帝国人？”
“我当然是。”我奇怪地说道。
“你可真不像一个新帝国人。”老人撇嘴。

“你小子。”老人拿手指敲着我的头，一份纸质资料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在了田埂上，不用看就知道，那怕是我的档案：“你确定要听？有时候，知道真相的代价是你承受不起的。”
“我想知道。”不知为何，那个时候我丝毫不害怕即将到来的事情，比起带着美梦永远的睡去，我更愿意做那个在密封铁屋里被叫醒的人。
老头叹了口气说道：“民族主义可是握在所有国家手里的双刃剑，共和国又怎么能够幸免，这种东西在战争的时候尤其好用。”
“那国家重组的时候真的一点阻力都没有？”
“你可能不知道，那个时候的群体狂热有多么严重。”老人终于喝完了酒，把空酒瓶扔进了荒漠边缘的低矮沙棘丛中：“帝国没有贵族，没有阶级，跟共和国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们只不过是要一个战时的集权政府而已。”
“战争总会结束的...”
“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储君！”
“啊...懂了....我不会被灭口吧。”
“快了...”老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酒已经喝完了，他给我的比这瓶酒要多出太多了：“孩子，去支付你的代价吧 。”
有这个帝国给你的代价，还有真相给你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