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33(2)
深秋露重,不过刚过戌时,便已皓月高照,院中俩人,一人已伏在石桌只上,嘴中念念有词,只是含糊不清,听不明白,另个人坐姿端正,除去眼神有点涣散,基本没什么醉态,魏婴觉自己越喝越清醒,头脑异常活络,哪有人说的酒能解千愁啊!只觉都是骗人的!
温情走到俩人跟前,端着一杯茶,递到魏婴嘴巴,“喝了!”魏婴奇怪的看着她,“这是什么?”
“解酒药,让你喝你就喝!”魏婴本还想说自己没醉,刚张嘴就直接被灌了下去,气没来得及换,已经喝完了,魏婴无奈,只是擦擦没来得及喝下的水。
江澄在一旁拉住温情,“阿情,为什么你只给他,不给我!”“你用不着!”温情有点无奈,想抽出自己的袖子,结果被一把抱住,像个孩子一般撒娇道:“阿情,你偏心,我那么喜欢你,你都不理我,还不给我解酒药!”温情落得个大红脸,又不忍心推开他,怕他摔倒,只得先安抚,魏婴自觉碍眼,拿起一瓶未喝完的酒便离开了,等温情安抚好,江澄拿起桌上的竹笛便追了上去!
温情追了一路,眼看便到了魏婴的居所静室,眼前一晃,出现一道白色身影,温情低首隐藏住自己勾起的唇,心想,果然来了。
对着躬身行礼,“含光君,不好意思,我来给魏无羡送竹笛,可否让行。”
蓝湛站立未动,“温姑娘,前面乃我云深内宅,内居皆是男子,你一独身女子,多有不便,请将东西交予我便是。”“那劳驾含光君了!”温情交出竹笛,转身欲走,又转身与蓝湛对视:“含光君可还记得浮生与浮游?”“嗯…”“魏无羡当时都听到了!”蓝湛未有言语,只是握紧手中竹笛,温情未理会,自顾自说着:“他这几年…过得…不好!”说完,不等应答,便自行离开了!
蓝湛思虑片刻,便向着静室方向走去,未行几步,便见丢弃在路边的腰带,逐拾起,不远处又见扔在树丛上的外裳,还有石板路上的靴子,蓝湛直觉不好,逐一拾起,忙快步走向静室。
刚跨过门槛,便嗅到一阵梅花香,现已深秋,何来梅花香,向榻旁又行近几步,香味欲加浓烈,这香气很是醉人,室内的门窗大敞,本应微凉的秋夜,此刻却比室外的温度高了些许,让人有些不适,蓝湛欲将手中拾到的衣服鞋袜放置在桌案上,却听得床榻方向传来的呢喃之声,声音太过熟悉,熟悉到如刻入骨血之中,又太过陌生,三年时光犹如千年,太过久远,已不太真切。
蓝湛克制住自己一探究竟的重复,将手中的衣物摆放整齐,转身欲走,窗外吹来一阵凉风,掀起床帐,吹散了那恼人的温度,榻上之人发出一声舒爽的##,清晰的人影透射在床帐只上,人影在床榻只是辗转反侧,备受煎熬,粗喘的呼吸,加上口中呢喃着的名字,“阿…湛……阿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