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落》（十）是这样啊(3)

相天川像是吸入了太多的香，不由得坐起来咳嗽。
“感觉如何？”好听的嗓音从身边传来，相天川瞬间捂住了唇，看到了侧躺于塌眯着眼神，一身丹青纱衣的人，松了口气。周围淡淡香气，不似刚才，也不浓烈，十分好闻。
“你干的？”相天川靠在了床壁，回味着刚才的场景，似乎有所眷恋。
“嗯，”云忘白转了身平躺着，掩住刚才面上的微红，语气颇无奈道，“你不是缠着我要看美人，如你所愿，见到了么？”
“见你大爷！还没碰到就没了！”相天川抓起手边的玉枕就要打云子舒，却碍于他那张脸过于好看，刚来得及收手，只见后者抱住了自己的腰，仰头一脸委屈模样。
“……”
好吧，云子舒看准了他爱美色，所以才如此放肆，不然换别人早就被打了。相天川拽开了他的手，微微凑近打量了他一番。专注的眼神看的云忘白呼吸有些沉重。
“你，能看到刚才幻镜里的场景麽？” 
“能。”
“那你可认识里面的鲛人？”
云忘白一时失语，盯着凰丝锦被的图案，嘴角有了苦笑，他怎么会不认识。
“我没看清，你造的象，可认识？”
“或许吧。”
相天川扶正他的脸，对着自己，心底又是感叹生的好看，可最后还是揪住他的脖子掐了又掐。“你的幻镜功力也不怎么样啊，模糊的很。”

都说鲛人天生歌喉了得，会吟唱，蛊人心惑，殊不知他们有些人会在大海里编织幻镜，让船只迷失方向。相天川之所以找上云子舒，一是看着赏心悦目，二是为了了解那些神秘的事情。
“他对你很重要麽？”云忘白埋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
相天川放开他，靠在床壁上，蹙了蹙眉似乎在思考。不消片刻他抬起眸子，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如果她化了腿，成了女子，定比你还漂亮。若是去南海能找到她，我势要把她带回来。”
云忘白本这一问，略微紧张，却因他的回答，有了乐，更多的仍旧是苦涩。过了很久，久到相天川又要模糊视线时，身旁有了声音，似是有些低沉。
“若是他，化成了男子，你又如何？”
“这个嘛，当然是当好哥们咯。”
相天川脱口而出，根本没思考。却是拨断了云忘白心底崖处的最后稻草。
“原来如此。”
“哎，你先别睡。”相天川将他躺下转过去的身又掰了回来，眼前人长发散着，微乱遮了眸子，却正好盖住了眸底的悲戚。“你还没给我讲南海深处的历险呢。”
“我累了。”
“不是说好，你给我讲故事，以后我带你逛遍千枫国，不能毁约啊！”相天川抱住他，冲他耳旁吹了吹风，怎么着也来了八次了，云子舒的弱点就是耳朵，一吹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