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落》（十）是这样啊(2)

夏荷展叶，飘然凋零，三月一晃而过。而这期间，相天川已经胆大包天的偷翻宫墙八次了。这不，深秋的夜里，相天川哄了木卅睡去后，又偷偷来到了皇宫外。这次大老远就看到那人的侍从站在他一直翻的宫墙根处，就着皎洁的月光静静等候。
“公子今夜到的晚了些。”侍从搓了搓发寒的手，像是一直知道他什么时候到一般。
“他愿意了？”相天川瞪大了眼，声音隐隐激动。
“奴不能多言，还请公子随奴来。”
相天川看着他衣袖下露出的一小片绿麟，心道成了，不然怎么派人来等他，想罢忙点头随他去了。
说是皇城守卫森严，可这么多次了，他一次也没被抓到，定是自己功夫了得，一路上相天川自我赞美着。皇宫深重，却很好的躲开了夜行的宫女太监，不一会儿，便停在了一处朱红宫门前。
“奴就送到这里了，剩下的，请公子自行前去。”
“这…”话还没开口说，那领路的人就转身匆匆离去。
“换地方了？“相天川狐疑道，看了一眼破匾上“百凤”二字，落了灰尘。却不以为然，仍旧伸手推开了高大的宫门。颇为沉重的木门微响，相天川早已按耐不住，激动的拍了拍衣袖，却入了一院的暗色。

没有烛火，相天川适应了黑之后，看到了宫殿的一角，似乎有微微亮光，却十分暗淡。于是他慢慢朝弱光摸索去。不时碰着院中的器皿，发出低鸣。
“云子舒？是你么？”
光亮了些，似乎在支使他过来，只一瞬，又开始变得昏暗，似有若无的香气扑鼻，带了些莫名的熟悉感。相天川晃了晃脑袋，又看向刚才的方向，好像有人在那里，青衣飘扬。
“我知道是你，为什么，头这么昏…”相天川低头费力的辨识自己的手，耳旁似乎有凑近的脚步声。还未抬头，就不知轻重倒在了来人身上，扑了一鼻子浓郁的香。
不知为何他睁不开眼，周身充斥着香，道不出名来。只能感觉自己被轻轻抱了起来，似有低低的笑声拂过耳边，带着温柔。
浑浑噩噩，却又有些燥热，不知是自己的，还是隔着衣服挨着的人身上的。不知过了多久倏然眼前亮了，一切真实起来，他脚踩着软地，走入了殿，倏然讶异的说不出话来。殿堂里五色琉璃，有很多美人鲛背对着他。个个紫尾微卷，青丝垂地，却又有些模糊。
相天川迷离的走近，那若有若无的香气又来了，似是迷香，勾着他过去，一探深浅。刚到美人身后，抚上肩头，顿时一切烟消云散。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