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堂良无差】系我一生心（孟鹤堂视角第一人称，下）(6)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许久，等着两个孩子消化他刚才讲的内容。
而我看着他，已经猜到他想怎样为我辩护。我悄悄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必如此费心，他却没有就此作罢，只是给了我一个手势和眼神，让我安心看着就好。
随后我女儿回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九良，迟疑的目光在我俩之间徘徊了几遭，终于下定决心向我提问：“爸爸，叔的意思是说，在他和你还有妈妈之间也存在这样的‘不均’，是吗？”
我点点头，承认了当年我对他们俩的感情确实有偏向，而且很明显。“是我偏心了，我做得不够好。”
不过她的困惑显然不在这儿，她看着九良说：“叔对我特别好，对你也特别好，你偏心叔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不能两全其美呢？不跟妈妈离婚，也不和周叔裂穴。”
为什么不能两全其美？我苦笑着摇摇头，不知该怎么向她解释。
这时九良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道：“傻丫头，你以为你爸不想两全其美啊？他在这方面比你我都有经验呢！”而后他抬起头语带调侃地问我，“是不是啊，孟哥？”
我翻了个白眼，撇着嘴没接茬，腹诽道：小没良心的，你跟我那么多年，我每次想要两全其美，却都被迫做了选择，你是全都看在眼里的，还揶揄我，戳我肺管子，真是良心大大的坏了！

见我不吭声，他好笑地给我一个口型：又骂我没良心呢？
我一抬下巴，毫无畏惧地承认了：你心里清楚就行。
他回我一个“有本事来打我”的欠揍表情，然后重新拾起刚才的话题对我女儿说：“丫头啊，两全其美的好事谁都想要，但是你得知道，人生多歧路，那么多条路摆在你面前，你不可能站在原地永远停滞不前，也不可能两条路一起走。”
“或许我说别的你不好理解，那就把人生当做一场测试吧，这个你应该熟悉。假如这场测试中有一道选择题，你觉得每一个选项都有道理，都没有错，你都想选，但规则只允许你选一个，于是你不得不选了你认为最最有道理的那个，最后一看答案，确实每个选项都对，不同的选项对应不同的解法，符合不同的规律，只是因为出题人只允许你选一个，你才放弃了其他答案。如果这么说你还不太明白，那我现在给你筱宝弟弟出几个题，你看他怎么选的就明白了。”
一直在旁听的筱宝忽然被点名答题，顿时被吓了一跳，稍微一愣就慌忙摇头拒绝。“我不要！”
九良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甚至用起了威逼利诱的手段。“男子汉大丈夫，就问你几个问题，又不是让你去杀人放火，你怕个球？来，好好回答完了，回头我让你妈带你去迪士尼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