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堂良无差】系我一生心（孟鹤堂视角第一人称，下）(2)

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我心里一片祥和安宁，熬了一宿没休息的脑子撑到此时也有些乏了，不想再考虑什么话当讲，什么话不当讲，便在那一刻没头没尾地蹦出一句：“九良啊，但凡你是个女的，我都不会在别人身上浪费时间。”
因为我这句话，他浑身一僵，收拾桌子的动作也停了。紧接着他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有某种难以名状的复杂一闪而过，快得我几乎不确定自己刚刚捕捉到了它。就在我为那个眼神迟疑的时候，他忽然抬手给了我一记爆栗，笑骂道：“你又说这种不过脑子的昏话！”
脑门上突然挨了一下，我才恍然省觉刚刚那句话好像有些出格了，忙笑着掩饰：“嗐，我昨儿个一宿没睡着，都给困迷瞪了，嘴上也没个把门儿的了。”
他便也没有把我刚刚的话放在心上，还笑着打趣我：“你呀，你出去我也就不放心你这一点，就是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有时候又太过脑子，叫我老担心你什么时候让人给弄坑里都不知道。”
他这一说，我不禁想起早些年有好几次采访我都差点掉坑里，还是多亏他反应快给我拽回来的。“要不我怎么总想带着你呢？就是需要个有脑子的人给我拦托*一下啊。”

“我呀？去你的吧！”他把碗筷拿去厨房匆匆洗了，很快折回来，把我让进卧室，“我就寻思你一进门的时候脸色怎么那么憔悴，合着熬了一宿，赶紧的，先在我这歇会儿吧，晚上要是没事儿也留我这吃了再走。”
正好我还不想回家，前两天又刚走完一场商演，近期没别的行程安排，能容我偷个懒，我便没有推辞，在他房间里安心睡下了。
再醒来时，又是傍晚，我起身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只听锅碗瓢盆叮当作响，人间烟火的气息从厨房飘来，逐渐弥漫到房间的每个角落——是九良在做晚饭。
我摸起手机滑开看了一眼，有好几通未接来电，都是她在我睡觉时打来的，还有几条微信新消息，也是她在打不通我电话后发来的。
她问我，是不是在九良家，是准备跟他裂，还是准备和她离。
看着那几行字，我心中一片平静，再无昨日面对她时所感受到的为难和委屈，只是想起我还未通人事的女儿时，我内心仍不免充满歉疚。
沉思良久，我回了一句话，一句我认为相对委婉但意思很明确的话：
周不弃孟，孟不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