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佣】我们的1888(30)(3)

“小子，别跟我玩这一套，别以为你病病殃殃就可以脱罪。”审讯官很不耐烦，“你快点说清楚，大家都方便，是谁把尸体给你的？！”显然他从心理上已经排除了卡尔是凶手的可能。
“什么……”卡尔颤抖地答道，他实在受不了这种绕圈子的审问，太折磨人了。
“这还不够具体吗？！是谁！把！尸体！给！你！的！”审讯官插起双臂，“弱不禁风……”
“em……我自己？”卡尔啮着下嘴唇。
“所以，你是凶手？！那看这情况你显然还有从犯。是不是~那位拿着刀拒捕的先生？”
“你，你这是诱供！”卡尔猛地抬起头。
“那么~照你这么说，他就是咯。”
“不是，不是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杰伊卡尔是，是我杀的，是我埋的，我真想不通，你们……从哪儿知道他尸体的事！”
“……等等？你不是杰伊卡尔？哦~看来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看来你并不知道我们问的是你工作台上的尸体啊。”

什么？！工作台上？！捅39刀的女尸？！那，那是他们怀疑我的原因？为什么？难道所有给被害人入殓的人都是嫌疑人吗？糟了，全错了。
“这么看来，我倒不用审你了，倒是应该去让同事们查查有没有还没解决的人口失踪案~叫杰伊卡尔是吧。”审讯官站起身，迅速拍拍沾上裤子的土，“就算你真的只是给女尸入殓，但现在是绝对出不去了。提起公诉的时候，但愿你能找到一个好律师。”
卡尔捏着拳头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铁索都跟着作响。
身后的小警察把他从椅子里拎出来，往看押室带去，也许坚持嗫嗫嚅嚅反而是一种保护。
看押室里有好几个人，卡尔努力躲避着一切可能的接触。
从他们谈话之间，大概能听出这是四五个小偷，杀了客人的妓女，砸了某位绅士家窗户的地痞少年，一个街头露宿又给不出理由的老头。
这多半是巡逻队的功劳。卡尔低着眼睛，慌慌张张带上刚刚被扔回来的口罩，才从鼻子里放心地呼了一口气。一股烧糊的呛味和那些人身上陈年的汗臭再和着半裸妓女那劣质香水的化学怪味缓缓渗过口罩，让卡尔的胃翻江倒海。他愈发觉得对生活一无所知，除了养父被自己杀掉后感受到了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