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寂静的深空中(5)

“是的。”
“这套引擎被证实有严重的缺陷，霍蒂效应是对的，但是只对了一半。你应该知道霍蒂指数吧？”
“当然知道，那是霍蒂效应的重要指标。根据霍蒂效应，航行距离越长，霍蒂指数越大。”
“是的，的确如此。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你听说过时间债吗？不然我得从头解释一遍，这太麻烦了。”
“小时候看《海伯利安》的时候看到过。”
“那我告诉你吧，霍蒂指数也跟引擎里的霍蒂约束环挂钩，当其超过某一定值的时候，其越大，所产生的时间债也越多。这被称为坎-霍夫顿规律，它是由坎博士和霍夫顿博士联合发现的。你的那一套引擎的霍蒂约束环被人为的改造了，霍蒂指数本来在那个定值之下，但改造之后，只需要进行很短的短途航程，就可产生长达数十年甚至成百上千年的时间债。你那一套引擎，经过计算，它的临界值是41光分距离，超过这个距离之后，时间债效应就很明显了。”
“是谁干的？”我咬着牙问。
“装配所的人。不过这也是那些人死后几百年史学家在整理史料时发现的了。”
“那坎博士呢？”
“他死于2269年12月7日，死得很安详。地球联合政府称其为伟大的科学家，因为他的一生之中除了坎-霍夫顿规律以外，还有第二个大的成就。你现在一定很好奇，地球去哪里了吧？”

这一问，我这才注意到坎博士并非死于我预期中的正反物质湮灭。假说地球没有在爆炸中消失，那它去哪儿了？
“战争没有毁灭地球？”
“什么战争？”
“难道远星集团和地球联合政府没打仗吗？”
“他们是打过，但这是接近500年之后的事情了。地球是300年之前被传送的，目的地是175JX8号星系，那个星系被证实有3颗类地行星和丰富的资源，距离太阳系大概有89光年。一并被传送的还有火星，上面载着远星集团的人，他们去的是105JX11星系，距离太阳系有122光年。”
“传送是什么？”
“那是霍蒂空间理论的衍生应用，是坎博士主导的项目，它被称之为大范围跃迁技术，虽然理论上和你船上的霍蒂引擎相通，但你知道，大范围的跃迁比跃迁一艘小小的船要困难得多。”
“那把整个地球包裹在霍蒂迁越场内，的确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坎博士用了一个叫‘正64面体’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在他的手稿里写道，假若利用64台大型霍蒂发射场，就可以让整个月球轨道内的空间迁越出去。”
“那怎么跳出引力井呢？还有引擎推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