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气沉沉的劳伦叔叔（其二）(7)

我们见证了太多洪水雪崩，忘记了路边石头下生长的野草
南西亚带走了萨瓦，审讯室里只剩下我俩。
“没错，他是一个好人”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给了格罗索。
“他努力地读书，努力的打工想要离开贫民窟。他真的会讲精灵语。拥有一个汽车维修证”
“他本可以过得····”
格罗索抽出一根深深的吸了起来，似乎是香烟的提振让他意识到问题的关键
“这些都是他在贩卖毒品的时候做的，没人说当一个坏人的同时不能当一个好人。”
对于这里的穷人来说，贩一次毒远比在工地辛苦劳动一年来的划算——如果你见过在烈日下背上的汗水化作盐渍的话。就不会说努力和奋斗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接下来的十年他会在监狱里度过，我希望他能好好冷静一下”
“这十年又能改变的了什么呢？格罗索，他还是会回到那儿。”
我拿出私人终端机，打开了里面一个视频软件，格罗索平时丝毫不掩饰对这玩意的鄙视。认为在看这玩意是在浪费时间
“他的父亲在哈维尔公司的港口遭到意外去世了，母亲也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妇女。”
我并非鼓励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什么都改变不了。萨瓦的前科令那张精灵语证书和白纸无异

“兴许我们还能在这看见他，这可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真不知道你是同情这些人还是嘲讽这些人”
“他们的父母都只是普通人。他们从小就只从父母那学会了搬石头，从这儿搬到哪儿，再从哪儿搬到这儿——我敢打赌兴趣爱好这种奢侈品在他眼里远不及钱的重要性”
“你要如何要求他们，你又何必抱着同情心高高在上的为他们叹息？别装模作样了，你根本就不关心他，格罗索。你的同情心在离开记者报道和他人请求后不会停留一秒，从今往后甚至走在路上都会嫌弃他们恶心。收起你的同 情 心”
“就像面馆老板说的，我们根本不是一类人——你或许可以从许多神学典籍里证明这个伪命题，也正如我说的，别在那高高在上带着同情心看着他们了。你就算把他们证明一百万次，他们还是在那，不会因为神学公式变得更好。这个视频软件也不会因为你知道了神学历史而消失——别嘲笑他们对于活下去的努力了，对于这几个字，他们懂得比我们更多”
格罗索沉默不语，只是一个劲的吸烟，眼神不知道搁放何处，四处不住的转悠着。我不确定我是不是讲的太过分了。
“我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了，或是哪里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