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Beyond Good and Evil(3)

魔感到自己像是被刺了一刀。血液从自己的身体慢慢流走，全身变得僵硬而冰冷，手上的苹果掉落到地上，咕噜噜地滚走。
“大肆庆祝吧。为你的好运。”加百列将蛋糕搜刮一空，抹着嘴朝门口走去。大饱一餐的他并没有注意到魔的异常。
魔的手指不断摩擦着自己的唇，仿佛这样就能抑制住他浑身的颤抖。嫉妒、不甘、愤怒、绝望的情绪在身体里不断冲撞、涌动，就快爆发。
魔微微垂下眼，掩住满是偏执的眼：“我会的。”
魔起身大步离去，背影却有几分决然。
“哪怕拖至深渊的，是我的爱人。”
这句话没有谁听见。
“魔？”
宇看着眼前的人陌生又熟悉的模样，银发银眸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他心生惧意。
“想好了吗？我亲爱的宇。”魔带着浅浅的笑，声音却冷的刺骨。是疑问，又是不容置疑的陈述句，只要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宇会付出他想象不到的代价。
“路西法…”宇知道面前的已经不能再称作魔，他现在是地狱之主路西法。
“一个简单的选择，不是吗？”路西法并不在意宇显而易见的退缩，仍是执拗地问着相同的问题，好似不断问下去就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情不自禁地抬手想要抚摸宇的脸，他爱上的天使是最甜美的毒药。
“别碰我。”宇侧头。
路西法的手僵直在空中，却执拗地不肯放下。
“你没有拒绝我的资格了！”他的天使快要被他逼得掉下泪来，但是，路西法此刻不愿妥协：“告诉我，你内心真正的欲望。”
“我对你没什么好说的。”面对这样的路西法，酸涩感像是一颗小石子投向了平静的湖面，涟漪从中心不断扩散。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逃开了吗？”
“是啊，被一头魔囚禁，我还能期待什么呢？”宇不愿在路西法面前留下泪水。
魔像是想起什么开心的事般大笑起来，笑声中透出几分讥讽：“我亲爱的米迦勒大人。是你！是你亲手把我推向地狱的！”
从那天堂，被推至十八层地狱。
当被所有的黑暗吞噬时，那头倔强的魔都挣扎着想再看天使一眼。
天堂到地狱究竟有多远的距离，只有他知晓，也只有他刻骨铭心。
“如你所愿，我现在罪有应得了。”终究是错了，与上帝的承诺简直像是一句笑话！
“罪有应得？”路西法想要笑，却连动动嘴角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