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Beyond Good and Evil(2)

“我不能说。”宇机械般地开口，他必须抑制住自己翻涌的情绪。
“你答应过我的。”
——不要再躲着我了。
当初不是你答应好的吗？
“你，你信我，我不会再……”宇快要忍不住眼泪，魔的每个字，每个看他的眼神都让宇疼到颤栗。
魔伸出手，没有听完宇剩下的话。
“我不信你了，爱说谎话的小狐狸。”
宇缓缓倒下，模糊的视线中，唯有魔幽深的双眼中亮得渗人的光。意识慢慢流失，陷入黑暗时，一双手抱住了自己。
“我们回家。” 
“‘路西法’大人真是让我好找啊！”
面对不速之客戏谑熟稔般的语气，魔感不到半分的愉悦。
“是你啊。”魔拿起红酒杯，恹恹地瞥了来人一眼。
加百列看着魔，懒得再和魔废话：“是你把宇带走了？”
“一直在宇身边的你会不知道？”魔不急于回答，面上一派淡定。
“宇现在在哪？”加百列冷笑了一声，他不想跟魔在这里迂回乱绕，笃定是魔带走了宇。
魔看着面前这个只身来到地狱的天使，身为上帝的走狗却又为恶魔提供帮助，魔摩挲起下巴笑道：“你是站在谁的立场问我？”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旁观者。”米迦勒想起了宇的回答。
呵，果真是天生一对。
“当然是见证者的立场。”见证善与恶的边界。剩余的话加百列没有说完，只留下似是而非的笑容。
“袖手旁观可是两边都不讨好。”这位天使，真的很有趣。
“我帮你的还不够多吗？”加百列的语气不禁冷了几分。
“帮我？”魔不屑地笑了一声，“你可比我更清楚，上帝对米迦究竟偏执到了什么程度。”想到上帝注视着宇的神情，魔只感觉一阵恶寒。
“我也确实帮了你，不是吗？”加百列嘟了嘟嘴，视线却在餐桌上的蛋糕间徘徊。
“可惜，你的父应该已经发现了。”加百列从魔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幸灾乐祸。
“那位下达的命令我已然做到。”，加百列满不在乎地将蛋糕弄得一团糟。魔无法从他的神情判断他是否真的不在意，不过这不是他会担心的问题。
“宇知道我的身份了？”魔犹豫了几次还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宇恢复了记忆，想起你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加百列嘟哝着，满口的蛋糕让他的吐词变得尤为不清，但魔还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