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昱:有烟(上)(3)
“我不告诉你。”
“那好吧,你不告诉我反正我等下也会知道的。”蔡程昱勾着嘴乐。
谁知道后来他就被求婚了,在没有很多人却点了一排老灯的、很长很长的步行街上,龚子棋突然喊住他,解开扣子从西装贴着心口的暗袋里拿出两枚戒指。
“我们结婚好不好,龚子棋和蔡程昱结婚好不好?我以后都对你好,我养活你,你养活我。咱俩住一间有很多阳光的大屋子,在客厅里摆一架钢琴给你,钢琴边上放一个跑步机给我……”
蔡程昱记得龚子棋那天说了好多话,絮絮叨叨的反正就是不肯把戒指递给他,等蔡程昱从错愕到惊喜到感动最后变成突然生闷气的时候龚子棋都还在说。
最后也还是蔡程昱鼓着腮帮子从龚子棋手心里使劲把戒指抠出来,二话不说套在自己手指上。
龚子棋还以为他要丢到黄浦江里,红了眼睛怎么样都不松手,最后两个人自己给自己带了戒指又觉得不对劲脱下来重新给彼此带好,蔡程昱才靠在龚子棋的肩膀上说了句咱回去吧。
“停车费要交好多钱了。”
“我还以为你是想我了呢。”
“欸龚子棋,你看着我”,蔡程昱站在路口喊住龚子棋,咬了下嘴唇凑上去在龚子棋脸上结结实实盖了章,“蔡程昱要和龚子棋结婚。”
这件事情过去也不过两个个月,晚春一下子就到了盛夏,蝉鸣不停不休的响在窗外的梧桐树上,蔡程昱经常靠着飘窗想看蝉到底长什么样,可是眯着眼怎么找都找不到,每每作罢龚子棋就端着蜂蜜水过来喊他喝,“你看我两眼,我也学个蝉给你叫两声。”
蔡程昱摸着他的下巴直愣愣盯紧,然后眨了眨俏皮的回,“看完了,两眼,你叫吧。”
“我叫了?”
“你叫。”蔡程昱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喝水,屁股坐在龚子棋特地给他买的软垫上安安稳稳,小脚一晃一晃的。
“昱昱,哥哥晚上要轻点吗?”龚子棋凑到耳边去使坏,故意学人家磁性的低音含一口半口的气湿湿热热吹出来。
蔡程昱的耳朵一下子就红透了,水杯往说浑话的人怀里一送站起来就要往外走,第一步拖鞋踏着地板踩得特别响,第二步就被龚子棋拽到怀里搂住,“耳朵红了。”
“大白天的!”蔡程昱拿手肘拱他,这一把被龚子棋直勾勾点出来,脖子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