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使者(4)

孙芮心里一动，手不自觉地抚到莫寒背上，耳边传来她温热平稳的呼吸声。
莫寒说完那句话就又沉沉睡去，孙芮轻柔地把她放到床上，准备转身离开，一不小心打翻了床边的相框，孙芮眼疾手快地接住，不放心地回头看看莫寒。
“还好没被吵醒。”孙芮舒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8
孙芮重新坐到了沙发上，随手把相框放到茶几上。
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自己还是下不了手，万一大C又派了新的人来，莫寒不是必死无疑吗？如果回去向她求情有用吗？实在不行把那个包给她买下来呗，dobby就不养了，反正自己连duang都快养不起了。
不过，总觉得有地方不对？
孙芮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误打误撞知道了那个酒吧，这天晚上自己脑子里总会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算了，自己是完不成任务了，回去找大C吧。”孙芮起身，无意中看见了相框里的照片，照照片上的莫寒微微勾起嘴角，平日里冷冷的眸子中此时充满了笑意，而和她站在一起的人……
孙芮的眼睛骤然瞪大，“这不是我吗？”
照片上的自己从背后抱住了莫寒的腰，头枕在她的肩膀上，笑得没心没肺。
“这，真的是我吗？”孙芮抚上那张照片，突然发现了刚刚一直觉得不对的地方，名字。

明明之前自己都没告诉过莫寒自己的名字啊，为什么在她半梦半醒之间还是能喊出“孙芮”两个字，自己也觉得自然而然。
孙芮瘫坐到地上，头痛欲裂，脑中模糊的片段逐渐变得清晰。
自己靠在莫寒肩膀上死皮赖脸地要酒喝，
莫寒跌跌撞撞地扶起喝醉了的自己，带着酒味的唇亲到了她脸上，
自己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精挑细选了一件衣服作为礼物，却被莫寒批得一无是处，而隔天自己就看见她别扭地穿着这件衣服上班去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忘了。
孙芮抱着腿失声痛哭。
难怪……
难怪莫寒不让自己进她房间，
难怪自己一直下不了手，
难怪在第一次见到莫寒的时候，自己在她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失而复得的喜悦，
难怪在拿到莫寒资料的时候，自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故人来。
9
莫寒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只记得最后有人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等我回来。”
等她醒来，家里已经被收拾得井井有条，仿佛这段时间，她一直是一个人过的。
莫寒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耳边那句“等我回来”还在回响。
是孙芮吗？
莫寒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她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