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故事】一则悬案（中）(2)

Mike摇了摇头，把嘴里的香烟取出来，用两根手指捏着在空中晃了晃，又往烟灰缸里弹了弹，这才开口：“上帝啊，果然当地警方还是太高估你了……拜托，Mr.Lei，我希望你先搞清楚，我们为什么追查十年，锁定他的IP，最后跑到这里来，很显然，A对全球的服务器进行无差别攻击，说明这是一场严重的跨国信息安全事件，搜索范围是全球，并不是这座小城市！如果搜索全部名字首字母带A的人，恐怕我们一辈子也找不完。”说完，他又将烟嘴放进嘴里猛吸了一口，再将烟雾一点一点地吐出来。
雷有些生气，但转念一想，Mike又没有说错——这确实是一个馊主意。他只好强作笑颜：“那过去的两个月里，警方的调查方向主要指向哪里？”
“尝试过很多方向，但是都没用，线索不够。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叫侦探来辅助破案，单纯为了增加一份支出吗？” Mike又吞云吐雾了一阵，接着顺手从桌上散落着的复印件中抽出一份：“你这人运气倒不错，才过来的第一晚，我们就在大楼底下捉到了一个行踪诡异的人……喏，审讯记录。”
雷把复印件接过来， 上面清楚地印着警方审讯犯罪嫌疑人的时候双方的每一句话。
“这个人……似乎总是在反复表达着对案件一无所知。而且还是用不同的表达方式。”雷一边翻阅一边说。

Mike吐出一个烟圈：“我们普遍觉得他就是A本人，但是缺少证据，他的这些说辞不能判断真实性，不过测谎仪没有反应，可我还是坚持以为他在试图隐瞒什么。”
雷合上复印件：“所以今天还在审问他？” Mike点点头，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怎么吐出更大更清晰的烟圈上来。
“被审讯者只提及他受人口头委托到这栋大楼的四楼做一件事情……但是他甚至不知道是什么事，走到楼下准备进入大楼的时候就被抓住了。询问其委托人的长相也没能得到准确的回答，更没有证据可以提供证明。”雷掏出笔记本，把记录里的内容概括的写下来。
Mike终于抽完了一支烟，将它捻灭在烟灰缸里，转过头来，似乎是对雷，又好像是对警员说：“还有一件事，鉴定科对硬盘和内存做了分析，最终在其中发现了一个300M大小的监控程序，在被拆下的前一秒，它的其中一段代码依然在内存中运行着。”
“这说明……” 
“这说明A的本部已经被改变了，不在那栋大楼里了，现在旧的据点已经变成了在他的程序监控下的节点之一，这台电脑也许在两个月前曾经是A使用的电脑，但是现在，它和那些被A入侵过的服务器没有区别了。” Mike很想再点支烟，可是周围的警员在他抽完一支后都对他莫名其妙的抽烟花招表现出极度的厌烦，他只好把伸向烟盒的手又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