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明日方舟原创短篇连载（鲸之歌）(2)

“是的。”信使没有在晨曦的照射下遮掩自己的不安：“更确切的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海。”
“哈哈哈。”船长拍了拍信使的肩膀：“像你这样的信使我也接过很多换个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的确。”信使敷衍着笑道。
“看，等差不多正午我们就乘这个家伙出发。”船长将信使带至一个泊位，用手指向前方说道。
放眼望去，那是一艘长约二十米，宽约五米的船只，可样貌却很古怪，前甲板十二米空无一物，只有几根栏杆立在四周，而后侧则是一个三米来高的双层船舱，但看样子也并不能让人能在其中待个三天。
大概是看出了信使的困惑，船长挥手道：“来。”
说罢便带着信使登上船只。
方将脚踩在船上的感觉很不舒服，能从脚底探到船身的轻微摇晃，生怕踩空，信使身子都情不自禁的僵着。
进入船舱，是两个狭隘的楼梯，一上一下，跟着船长往下走，空洞感扑面而来，甚至产生回响，信使只觉压抑。
但没几步，便是豁然开朗，原来在甲板之下，还有一层空间，几个房屋，一间厕所，再往前，推开一扇闸门，地板之上波光粼粼，映衬着蔚蓝，信使直视甚是惊奇，那竟是一扇半包裹住船头的玻璃，玻璃外，能清晰的看见海面下的那番天地，游鱼、海草，奇妙绝伦。

一些操作仪器摆放在正中央。
“这里才是驾驶室。”船长解释说。
“为什么驾驶室会在船底？不应该是在上面吗？”信使困惑道。
“哈哈，大海可不同于内湖内河啊信使。”船长爽朗的大笑两声：“大海的险恶多是来自下面，我们的航线近乎贴在海岸线，所以要时刻躲避暗礁的威胁。”
“为什么不从海中央走？”
“越是远离陆地，大海便越是险恶，即便是那些深海猎人对此也束手无策，”船长说着摇了摇头：“光是清理出这样一条保证通航的道路，就听说耗费了他们几十年，啧啧啧。”
“大海向来如此吗？”信使看着船长。
“怎么可能。”船长立刻否决道：“起码百年前大海不是这样，要不然我们是怎样知道哥伦比亚、维多利亚这些国家的？”
“只是......”他沉下声：“突然就这样了，毫无征兆。”
“啊，那可是太不幸了。”信使道。
“等我那俩水手装好货我们就走。”船长再次拍了拍信使的肩膀：“预报说这几天天气都很不错，不出意外我们两天半就能到达维多利亚。”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