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永恒落体》(3)

那是父亲吗。那是自己吗。
天灾过境后第三天，失学又失业的伊凡，一个人漫步在城心广场上。在没有人的角落里，他揉了揉自己肩上的黑色结晶。
母亲寄宿在亲戚家了，伊凡送别母亲时，拍着胸脯说他能把父亲找回来。但其实他也不知道往哪里找。他让双腿带着自己走，于是他来到了插着感染者旗帜的地方。一个像是队长的人，问他有什么本事。他即答：我喜欢跳伞。于是周围传出了赞叹声：小伙子可以啊，上来就能当空降兵。
赞叹变成了嘲讽，因为这个号称喜欢跳伞的年轻人，不会操作空降装具。他落入冰河里，挂在树枝上，更多的时候掉进街区的坑道，扬起许多浮灰。一闲下来，他就去打听自己的父亲，对整个队伍，对接下来的作战漠不关心。
他们从乌萨斯去往龙门。行军的途中，没有队友愿意和伊凡分享帐篷，于是伊凡自己睡在外边，在晴朗的夜晚，他独自凝视夜空的云彩。
有人觉得伊凡会给空降部队带来厄运。他们把伊凡揍了一顿，要求他尽快离开。伊凡很愤怒，但更加疲倦。他想到拖着一身皱巴巴的空军制服，迟迟回家的父亲，他的汗水浸透了机场的跑道线，他的名字在一夜间被划去。他又想到了自己，加入了感染者的队伍，仍旧无家可归。

有谁被扔了出去，落在他身上的拳头消失了。一双手把他从泥土里拽起来，很有力，但不粗暴。在睁开眼之前，他想那会是父亲吗。他这样盼望着。
他只看到了一个矮矮胖胖的乌萨斯青年。
十分钟后，伊凡躺在暖和的帐篷里，揉着背上和腿上的淤青。
矮胖的青年：你叫我安德烈吧，反正名字不重要。接下来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虽然我们也活不了多久。
安德烈说话时，伊凡盯着他嘴角的痣。然后伊凡他道谢。安德烈是特战士兵，年龄和伊凡相仿，也是最近加入了“感染者的队伍”。他的驻地离伊凡很近，于是偶然阻止了这场凌虐新手的暴行。得知伊凡的遭遇后，他分出了自己的帐篷，伊凡不必再独自凝视夜空的云彩了。
安德烈：你为什么来整合运动？这里不适合你。
伊凡：我无处可去。
他和安德烈说，自己是来找父亲的。他说起了跳伞，说起了父亲成为感染者的前后，说到父亲消失了。他觉得父亲应该在感染者的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