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茶凉(3)
晚上睡觉时才知道这货是我们室友,后来一问才知道,他比我们大了三岁。
另外的就是在隔壁的隔壁的山水班里的几个男的,个顶个的魔性,他们住在我们寝室隔壁的隔壁,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版画系的和水彩系的,那是一个夏天 ,那一年的夏天闷热得有些离谱,而水彩哥却把窗户关上了睡觉,版画哥有些不乐意,嫌屋里闷,要打开,水彩哥不让,版画哥脾气暴躁,这货在公共课上敢直接呲儿老师,哪儿惯着你啊,抡凳子把中间那块大玻璃给砸出个窟窿,夏天是舒服了,但是一到秋天,屋里就开始变凉,冬天时我去他们屋串门,一瞧,这老哥几个一个个裹着被在床上跟要冬眠似的,那玻璃上的窟窿正往屋里飘雪花,我说:“爷们儿啊,你们要这个b样了就赶紧把玻璃换上得了。”
“不换,我们说好了,就刚到底,谁换谁孙子。”
“nb,我撤了,您这屋真的,能拍冰雪奇缘了。”
我有很多东西,都是在大学接触的,比如说汉服,甲胄,水弹,兵击,弓箭,当然了,前两样我是玩不动,后三样我太菜,也就图个新鲜,就在这沙雕欢乐的日子中,我们毕业了。
一晃。
现在我在家里画画时,眼看着日暮西山,光线几乎昏黄,脑海中想起的是那时候在班级里画画,也是太阳落山,我们三个人却都不去开灯,说:“今儿谁开灯谁儿子。”
后来终于有个人忍不住了去把灯打开了,而我们两个则哈哈大笑,那时候是真的沙雕,那点事值得笑一天。
时至今日,仍是怀念,然而望着蒙尘的毕业照,也只能叹一句人走茶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