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人》一(3)

说到熟人，其实人也不多。平时，据我所知道的，一般也就是我们几位同事经常结伴去他的住处。大家围坐在一起，他会给我们倒上水。如果兴致盎然，还会喝上几杯啤酒，然后聊聊书、电影。等到晚上，我们几人就各自回家。不过，我们却从没有听M聊起过他和家人的事情。当然，我们也不好过问。

由于M每次住的时间不是很久，至多1年。所以，租房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住的那栋楼年代比较久远，楼道里，墙壁上有的地方都已脱落，像一个个补丁。进去之后，楼道暗暗的，有的地方还很潮湿，灯泡也年久失修。电梯和墙上，张贴着各种各样的广告。每次上楼的时候，有时坐电梯，邻居的目光都会上下打量他，从鞋子看到包、帽子，再看到面庞，投以奇怪的眼光，仿佛从没有见过这个人，也仿佛在为这个人标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