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蒂，深海猎人的宿命，是什么？（下）(2)

“想帮我？”斯卡蒂尖锐地指出。“别白费力气。我没有任何地方值得你帮助。你不应该，也没办法帮我。我也没办法帮我。”她又低声说了一句。
博士低下了头。他没什么好说的了。
“了解深海猎人，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斯卡蒂轻轻的问道。
“我认为，你们的困境显而易见。但是你们没有意识到，凯尔希也没有意识到，难道是因为你们的思考方式和我不同？就像，你们只要离开深海，不就可以逃离古神的魔爪，在陆地上好好生活？”
斯卡蒂又一次转过头，看着博士。博士不安地发现，那眼神第一次流露出的感情，居然是些许凄然。
“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好吧，作为恩人，你可以了解。”斯卡蒂看到了博士疑惑的眼神。“为了感谢你救我。”
博士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取得了她的信任，但是还是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甲板上，眼睛紧紧盯着斯卡蒂。斯卡蒂却不愿意再看着博士了，她重又转头，但这次她看向了大海。她再次开口时，声音里的凄凉再也无法掩饰了。
“深海猎人，赏金猎人的变种。与普通的赏金猎人一样的是，深海猎人同样接取任务，完成任务，获得报酬。不同的是，深海猎人索取的报酬是土地。深海的土地。”

“但是为什……”
“我们索取土地不是为了占领。还是因为古神。我相信那个医生和你说过传承仪式了？深海猎人需要在传承仪式开始之前，搜寻周围的范围，确保古神接到感应时离聚落足够远。”
“但是单人探测遇到古神，不也逃不回来吗？”博士插言。
“是。逃不回来。”斯卡蒂凄楚的说。
“所以你们靠损失来判断如何移动聚落？”博士难以置信的说。
“族内的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必要的牺牲。”斯卡蒂低声说。“为了……所谓……更伟大的利益。”她轻轻的笑了起来。博士凝视着她的侧脸，发现她笑起来美的惊人。“谁在乎？我宁愿不接受传承……但是我又不得不接受传承。”
“有一个问题。如果你们一直不进行传承仪式，古神就不会接到通知，你们不就可以安全生存了吗？”博士问道。
“这就联系到了古神教会。如果深海猎人不进行传承，他们就会用一种奇特的献祭方式向古神报告聚落的方位。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斯卡蒂转过身子，抱住双膝，轻轻摇晃着，看着博士。“这个教会……遵守某个愚蠢的规定，只有当深海猎人的聚落到达一定规模后长时间不进行传承，他们才会以这种方式通知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