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耀黯】君之疾1(2)

“哥是什么东西？”“……”王黯不想说哥不是东西这句话，也不想跟他解释哥是个什么东西，他甚至想打人。
王黯把手放在他的脑袋上，忍住了没有一拳锤下去，做出慈爱的样子揉了揉，也不在乎自己的手瞬间就脏了，语气很轻快又不容拒绝：“这个说来话长，你先跟我回去，我不会害你的。”这个样子与他的本性相差太远，话说出口之后没忍住撇了撇嘴角。
王耀不抗拒他的触摸，但也不表态，低着头一副倔驴的样子。王黯牵起他的手想把他拉起来，王耀不动如山，并且试图把手抽出来，王黯用力拉他，王耀身体后仰，跟他较劲，就是不肯站起来。
王黯甩开他的手，陡然失力之下，王耀重心不稳，整个摔躺在了地上。
眼前的人顶着光蹲在他面前，面上还是笑眯眯的，就是说出的话没那么温和，“看到街上的人没，你想跟他们一样饿死了之后被扔在路边？或者被人拖回去，拆了骨头炖成汤？又或者干脆被人杀了，尸体剁成几块放在地窖里，饿了就拿出一截手臂，手臂吃完了拿大腿……”
按常理来说，王黯此时应该哄小孩儿，而不是用哄小孩的语气说着吃小孩儿的话。王耀干脆躺在地上不动了，眼神极其复杂：“我怎么知道你把我带回去不是要炖汤？”末了又补了一句，“或者放地窖里。”

当然不会，他喜欢清蒸。王黯轻笑出声，双手展开看着他说：“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没饭吃吗，我的好弟弟？”
“弟弟是什么？”
“不是什么东西，你就是个弟弟。”
“……哦。”其实他们俩谁是弟弟还真不一定，王黯才不管这些，他一定要把人带回家里然后每日盯着。
如果真的有饥不择食的人动了歪心思，想把王耀拐走炖了应该也挺容易的，王黯几乎没费多大力气就把人拐了回去，白捡了一个弟弟。
王黯领回家的小孩是没有名字的，或者说有也不记得了。王黯在书房里龙飞凤舞地写下了‘王耀’这两个字，没等墨迹干透就拿去给他看。
王耀早已不是初见时那个邋遢样子了，面色也好了很多，他认真地看了好大会儿，小声说了句：“像画一样。”比他自己在林子里画的好。
……这应该是夸他字写得好看吧。
“代表光辉和希望，跟你很配。”王黯眸色深沉，透露出让人看不明白的危险气息，这气息一闪而逝，随即被他常表现出的温和神色取代了。
王耀在府里什么多余的事都不做，这让王黯很纳闷，暗地里观察了很久都没发现异常。王黯把这件事写在一张小小的纸条上，然后卷成筒绑在鸽子身上，摸了两把之后松开了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