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林者的一些事(4)

：“好好好。”
天，很沉。幽幽大地上冒不出一丝生命，墨蓝的空中似乎预兆这克苏鲁的到来。在荒漠的一处曾存在着一片树林，一片可怜的绿色。树林中有过一位小伙，过河的时候从不看脚底，在射击训练时总是第一个把目标达成。每次的狩猎永远是手里的袋子装的猎物最多的一个没有之一。
周围的人无法理解他，他是一个疯子。他不只一次跑出树林到处乱逛，有时候还会带回来一些族人们无法理解的物品。有的人被吓到差点射中自己的长辈，有的人被吓到从树上掉下来，有的人差点吓晕过去。他们害怕新的东西，如同他们的祖先一样，不然他们也不会选择在这定居。
于是所有人都决定用规矩把他钉死在板上，他每天被派去巡逻，但除了树木还是树木的森林让他只能拿着弓箭对着树干发呆。走在被腐叶铺满的路上，时间被扯拉成一圈圈围绕在他身边，不停的转，转的不停。连空气都在嘲笑他的平静，连天空都比他多彩。
平静的生活，无聊的生活，烦人的生活。没有任何波澜，每棵树每天的摆动如果你记录下来会惊奇地发现没有一点波动，没有任何差错。所以小伙每天要么睡大觉，要么偷偷跑出树林玩一整天再跑回来。后者引来的后果更多的是长达一晚上的训骂。

所以后来，族里不得不再派一个人与他搭档。小伙再也不能出去乱逛，再也不能在落叶堆上呼呼地睡着大觉。
可小伙似乎并没有很沮丧，因为很巧的是，派来的那位搭档是族里为数不多出去过的人。小伙每天会在树洞中点一支古油浸过的油灯，昏黄的火光总将人伸向远处，一个时间，地点意义上的远处。届时，那位搭档就会叼着一片叶子，两人席地而坐，在苍老的树洞内讲述着异乡的故事。小伙更多的是倾听，搭档更多的是讲述。
搭档在讲故事的时候，总喜欢讲一半留一半，所以每日的夕阳总催促这小伙赶紧跑去树洞中。搭档发呆时，或者是在和他讲完大道理之后，都会哼一首从外面听来的曲子，久而久之小伙听都听到耳朵出茧了。到后来小伙才知道这首歌的名字叫加州旅馆。
渐渐的，小伙总喜欢在搭档讲故事的时候刨根问底。比如，去什么谢拉格要穿多厚的衣服，乌萨斯是不是只鄙视感染者其他的还接受，龙门是不是不能晚上去贫民窟。每当小伙问起这些问题的时候，搭档总会笑着说：“问这么仔细干什么？你不会真想去外面走走吧？”但小伙每次都没有回答，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