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夜啜饮咖啡的我仍未能等到彼方的曙光被风吹来》(3)

『这是一种病，孩子。』
『你所追求的孤独只是表达索取的另外一种方式。』
『当你无法避免的与其他环境接触时，这会让你无比痛苦。』
老师在屏幕后面不停戳着电脑屏幕，但我已经听不清她在讲什么了。
“那你说，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孤独？”
『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K搂过我的肩膀。
『所以，没有真正的孤独。』
◇
从那之后我没有再和K聊过这种话题，也再没有继续听一次课。
K并没有阻止我，所以我愿意就这么“堕落”下去。
『说不定天堂就是在下面呢？』
K就这么笑着跟我说。
“你在开玩笑吧，天堂怎么可能会在下面。”
我漫不经心的打着游戏。
可能是因为我们都很无聊，K才满嘴胡话。
『你去过天堂么？』
“没有。”
『那你去过地狱么？』
“你在诅咒我么？我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既然你都没有去过。』
K凑过来，抓住我的脸让我和他对视。
『你为什么会觉得天堂就一定会在天上呢？』

因为它叫“天”堂啊。
但我没有回答K的问题。
他把我的脸抓疼了。
『说到底，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都是人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
K终于放开了我。
『因为先哲与神祗拥有非凡的智慧与伟绩，所以他们要高挂在头顶。』
『而恶魔与罪人贪图污秽与享乐，所以要被人踩在脚底下。』
“有什么不对吗？”
我这样问他。
『并没有什么不妥。』
“那你究竟在不满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们生活的地方反了而已。』
『我觉得我的脚下才是头顶，而头顶却不是天堂。』
我似乎有点理解他的意思，但是又琢磨不透。
『其实并没有谁该或谁不该的问题。』
K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至少我们现在还没办法摆脱这个世界，所以讨论这个问题也是无意义的。』
“…….活在当下？”
『对也不对。』
K说完这句话沉思了起来。
『开学之后你要怎么应对考试与提问？』
我倒没想到K能把话题跳转到这上面，但的确提醒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