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之歌(5)

然后我在一瞬间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废墟之中，四周是一片荒芜之地。天空暗了下来，我的对面是一栋房子，和我之前见到的独栋别墅无异，只是它仅仅只有两层，也并没有分割和改建，房子里空无一人，房子外的风在止不住地刮。
现在我已经失去了全部的线索，但我敢肯定的是，“babel”这个符号，一定是找到琉璃的关键。
我驱车返回家中，穿过了一片片荒芜之地，就好像之前矗立在这之上的新城从未存在过一样。事实上，这一片地方，似乎本就应该荒芜了许多年。
我的视线停留在了荒芜在中那座高耸入云的塔上，脑海中瞬间涌上了感觉与记忆——“babel”，不正是这座塔的名字吗。
就是那座塔，那座似乎从这个世界出现之初就一直矗立在那里的塔。它通向遥远的高空，没有人知道它的顶端究竟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被人修建在那里的。似乎它从一开始便属于这个世界，来往匆匆的我们，反而像是过客。

我不敢有半刻的迟疑，我知道，琉璃一定就在这个塔里的某处，于是我急忙转而驱车前往这座塔。奇怪的是，在高度头痛与膝盖肿胀的感觉下，我的车子却像是自己认识路一样，飞速载着我向塔的方向驰去。
塔就立在那里，它残破而凋敝，像是几个世纪从未有人来过一样。塔的周围生了非常多的杂草，塔的入口处站立着众多的机器人守卫。
只能打倒他们了，琉璃，等着我，我一定会进去找到你。我发疯一样冲了上去，厮杀进塔内，被我打烂的机器人身上都刻有babel的字样，我知道琉璃就在里面。可是越来越多的机器人涌了上来，围住了我，把我重重击倒在地，我感觉我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泪涌出眼角。
前方的机器人向我举起了明晃晃的白刃，我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属于我的死亡。一瞬间，时间又好像静止了一般，现实中的物体似乎在一片片被剥落，漏出黑色的外壳——那是，一种线，他们缠绕在所有的机器人身上，阻止他们冰冷钢铁的拳头继续砸向我。我触碰了这其中的一道线，顷刻间，一道光刺入了我的眼睛，被黑线牵制住的机器人纷纷化为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