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特辑·昼的夜(2)

“图鉴馆空荡荡的……”
L正要换合适目的地的衣服，把武器、饰品什么的摆了一桌。他一边研究新衣服，一边回应小姑娘：“我听说先生之前带回来一个孩子，你和他玩不好吗？”
“他才多大呀——”艾维利亚有些夸张地拖长语调，“我跟那么点大的小孩子玩什么？”
L笑着拍拍她的脑袋：“你也只是睡得久了点，现在不也是小孩子吗？”
“就算，就算我也没长大吧……可是，那个孩子都不说话的……安静得像冰块儿一样！化都化不开的那种！”
这样吗？L抬头看了眼楼上的围栏，有一抹银白。但他只是嘴上叮嘱：“我去换衣服，桌子上的东西不能乱动哦。”
桌前的小姑娘乖乖点头，一边地毯上半大不大的幼狮甩了下尾巴。
后来，后来呢……
“糖糕、花糕……糍糕、蜜糕……”一阵又一阵叫卖声打断了他的思路，旁边有人推着串车叫卖。小商贩们用鼓乐吸引人观看，往往小孩最容易中招，以此卖些糖果。
看见甜食糖果，他就想起了先生，不由得驻足发了会儿呆。那小贩也没注意到他，一人一车就撞了个满怀。那小贩连连向他道歉，还非要送他几块新鲜点心吃。

“本地人、外邦人都爱吃的口味，尝好的话，我便宜卖您！”
L接过一块，随口问：“外邦人？”
“那可不，就昨天，我还卖给一位蓝头发的！我的天，我第一次见这样的外邦人，蓝头发……”
L一挑眉问：“敢问昨天是在哪见到那位的？”
小贩不疑有他，答：“就在朱雀门外那条街，卖各样吃食的那里。”
L道了谢，还跟小贩买了几样。这偶然一撞倒给了他线索，他也不必再折腾回图鉴馆。以他在、对这个维度风物的了解，那蓝头发的只可能是先生。按先生的性格，大概也就待在吃喝玩乐处，循着热闹处找肯定没错。
他现在身处的一条街，有治小儿、医妇女的医馆，有卖口齿咽喉药的药铺，一打听说是马行街北，酒楼茶舍、饭店客邸、书彭解库这些地方还要另寻。
L一面留心市面上卖钓竿、建子、风筝的，一面跟着挑担买玩具的走。走着走着经过一片民房，见家家门上插着菖蒲、艾草，有人干脆在门前还种一盆这类草木，也不知是何风俗。
远远看一处寺庙前人头攒动、摩肩接踵，L跟着人潮到了近前，见寺名为大相国寺。走入其中，先是猫犬禽鸟，后是各种日用什物。近佛殿处有笔墨书画，廊间在卖珠翠、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