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蝉鸣 第十一章 流连忘返(4)

“您怎么知道？”
老Y心头暗打漏嘴，“咳，我是你们荣誉教官知道不。”
“哦。”小柯恍然大悟。
也许是，心理阴影吧。毕竟，九代当年是用了分形日晷才被困在止境里，差一点失了心智。现实重建了数月之久，自然对此中玄机晦若莫深，所以不肯把心得尽数传授。
“你们刚才说跟九老师有什么关系来着？”小柯晴天砸了老Y一个霹雳。
“什么什么关系！”老Y也是见过世面的硬头皮，“桃源全体弟子里面，就属你们这帮九老师带出来的最不争气。我们荣誉教官当然要盯着你们这帮落后分子及时赶上训练进度。”
小柯羞愧难当，消化能力不好，再好的顾丸也白搭。
“你小伙伴哪去了？”老Y随口一问。
“诶？”柯忻抬头环视四周，并没发现海莉的身影。
此时她正在帐篷里翻箱倒柜，寻觅祖母经常翻阅的读物.
“找到了！”心头一阵雀跃欢呼，将那厚厚的一本泛黄古籍拖出，海莉迫不及待的打开，就着昏黄烛光，找到那段祖母日夜哼唱的印第安小调。
“黎明之前沉睡，黑暗之后生根。
痛苦毫无意义，遗忘终止仇恨。

岁月不再枯萎，躯壳永葆青春。”
颤抖的手此时连一枚小小的通识参都拿不稳，仿佛轻若无物的它承载了沉重难言的命运。
没错，我是答应了送你回家，但不是现在，不是今天。祖母警告我不要随便使用丹师之书里的誓言，可如果这样能够留你久一点点，我愿意签下那个不大不小的契约。
因为，明天是我的生日啊。长这么大，只想贪心的要一些陪伴，难道有错吗？
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内疚，海莉将黄铜汤锅从帐篷里抱出，欢快的招呼小柯来帮忙生火，将那五味杂陈龙骨汤煮起。
“老Ben八成是掉坑了,找点干柴要这么久吗？”老Y拿着巨大汤勺尝着味道，“有点淡了，再放点盐。”
“遵命！”小柯撒了一大把盐入锅。
“只要一点点啊！我的天！”
你们这帮喝海水长大的，口味要这么重吗？
海莉只是微笑不语，将水罐递了过去，拍拍小柯肩头，凑前耳语几句。
两个人绕着老Y打闹起来，差点把他掀翻在地。
汤快煮好的时候，祖母及时将晕头转向的老Ben和一根粗壮朽木顺路捎回，看见锅里的颜色，脸上是打翻了酱油醋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