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群像）我兄弟是个娘儿们―5.成长的烦恼(3)

“你丫这孙子当的！”何九华感叹了一句，顺手抄了个鸡翅递给慕野，又把酒杯从她嘴上扽了下来：“明年你就该毕业了吧？联系了剧团不？不过你倒是不用急，你家老爷子的面子在那儿呢，你想进哪个团还不都是手拿把掐的事儿嘛……”
“别提这个！烦！”慕野把鸡骨头扔在桌上，随手抹抹嘴，又看看那几位捉对儿聊天的人，忽然心里头有些酸：“华哥，说相声好玩不？”
“好玩。”
“你说我也说相声去得了，唱戏不好玩！真的，华哥，唱戏一点儿都不好玩！”喝多了的家伙说话都委委屈屈地，慕野眨巴眨巴眼睛：“你说为什么说相声就有搭档，唱戏就没有呢？我也想有个搭档……华哥，我没有搭档！”
“你想……说相声？”何九华眼看着这孩子撒酒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不想……”慕野垂头丧气地说：“我什么也不想！我不想唱戏，也不想说相声，我……我特么都不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哥，你说人活一辈子没有个念想是不是挺失败的？”
“十七八岁说什么一辈子？”何九华拍拍慕野的头，谁的青春不迷茫呢？何九华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我……去个厕所。”慕野踉跄着站起来，抹抹眼睛，一把按住旁边也要起身的陶阳：“你嘛切？小爷上女厕所，你有兴趣啊？”
“滚！”陶阳没喝酒，原是怕这醉鬼摔了，可慕野那张嘴实在人神共愤，陶阳也懒得管她，只是眼看着那家伙醉猫似的踉踉跄跄地往角落的卫生间里去了。
“小慕今儿怎么了？”何九华挪了个位置，一屁股坐在陶阳身边，压低了声音问。
“小屁孩儿一个，天天介的净着点儿没影子的急。”陶阳晃晃脑袋，老气横秋地说：“要我说她就是打小儿太顺了，道儿都是家里人给铺好了的，那家伙反倒是不知道该迈哪条腿了。”
“她是小孩儿？我没记错的话，您老人家的生日还比小慕小俩月呢吧？”何九华逗了陶阳两句，被回了个白眼也不生气，索性起身就走：“我也腾腾地方儿去！嗨，二哥，把那俩腰子给我热热。”
“人还没腰子肥呢，吃了也白吃。”刘筱亭嘴上怼着，手下却乖乖把一串羊腰放在了炭炉上。
“嗨嗨嗨，你干嘛呢嘿？”何九华刚走到拐角，就看见慕野叼了支烟，正靠在墙上吞云吐雾，何九华不由得板了脸，一把把烟抢过来：“好的不学，你学抽烟？干嘛啊？作死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