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群像）我兄弟是个娘儿们―5.成长的烦恼(2)

“这都多少年了，我爷还惦记着你这孙子呢！”慕野啃着肉串，扫一眼坐在旁边的陶阳，那家伙正抱着半个西瓜，边挖边吃。慕野皱皱眉：“吃两串儿怕什么啊？瞅把你给在意的！”
“我没这口福儿。”变声期的陶阳轻声说了句，看着慕野脸颊上的油渍叹了口气：“你也少吃点儿，又辣又上火，你嗓子不要了？”
“嗨！我巴不得不要了呢！”慕野边说，边用尖牙撕扯着肉筋，脸上的表情狠逮逮地：“我觉得咱俩就是投胎的时候投反了，我应该投到你家去，你来给我爷当孙子！”
学戏这条路很苦，即便是慕野这种天生条件好，又是世家出身的孩子，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规矩也是一样得守的。对于京剧，慕野和陶阳不一样，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这是她爷给她选的路，老慕家的人只能走这条路。
“哈哈哈，要不你俩现在换换？”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何九华撺掇着。
“要换也得先跟我换啊！我爸昨儿还念叨说阿陶应该是怹亲儿子呢！”坐在陶阳另一边儿的郭麒麟伸着脖子冲慕野眨眨眼睛，脸上带着心照不宣的表情说：“小慕啊，我跟你说，咱俩这样儿的，多半儿就是捡来的！”

“其实吧，我跟你换换就成！”慕野看见郭麒麟的小圆脸儿就忍不住想乐，她笑嘻嘻地说：“好歹您也是少班主啊，跟你换，咱以后还能继承德云社不是？”
“嘿！没看出来你这人还挺会算计啊！”郭麒麟拿竹签子指着慕野，笑骂她：“长得跟哈士奇似的，还有这狼子野心呢嘿！”
“多新鲜啊！我又不傻！”慕野撇撇嘴，坏笑着继续啃他的肉串。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说笑着，横在桌面的小炭炉上温着油滋滋的肉串，每个人脚下都横七竖八地扔着几支啤酒瓶子。
“诶诶，华哥，走一个！”慕野端着酒杯，看看身边那几位，陶阳和王九龙、郭麒麟和张九龄、刘筱亭和张九泰，人家都是一场活的搭档，早已半醉的慕野拉着同样孤家寡人的何九华惨兮兮地说：“哥啊，还是你好！没带着我熙哥过来刺激我！”
“九熙今儿有事儿……你别扒拉我，我喝还不成吗？”何九华被慕野缠得头疼，一仰脖喝干了杯中酒：“你少喝点儿，留神回家你爷又收拾你！”
“不就是打吗？你问问小爷我怕挨打吗？”慕野喝完酒，叼着酒杯不放，话儿从牙缝儿里滋出来：“我要怕挨打，我不早就改了？我爷那么大岁数了，这点儿事儿还搞不懂。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