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微故事·晨光下的蓝鸟(3)

她侧卧在地板上，蜷缩着身子，抱紧了自己。
就这样吧。已经没什么了。我走不出去的。永远，永远都打不开那扇门。即使我死了，我的魂灵也无法逃脱。蓝鸟。如果我死后能变成那孩子该多好呀，如果我在卡兹戴尔时就去死……
门开了。病人？最好不要是长官。
急促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是长官。来吧，我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不，如果他，如果他的枪带在身边的话…
温暖的怀抱。春日，粘合着她支离破碎的心。轻柔的话语。谣曲，安抚着她混乱敏感的思绪。清冷的月华打在那人的脸上，丽兹看见了，那如同清泉般缓缓流淌的目光中，溶进了忧心与哀情。
但是，那人却以最温柔最令她安心的声音说着：
“已经没事了，夜莺。已经没事了，丽兹。我在这里，我就在你身边，一定会没事的。”
“闪灵…？”

柔软细腻的执剑之手将她轻轻地抱回了床铺，将脸庞的一缕银发拨至耳后。在月的注视下，温软的双唇久久地吻住了冰冷的额头。丽兹静静地看着闪灵，感受着微弱但温暖的鼻息，看着经历了生死又看淡生死的脸庞。她差一点忘了，在彻夜黑暗之后，总有温暖的晨光呀。
双唇离开了额头，闪灵望着她，这朵在黑暗中伸展着孱弱花瓣的早樱。即使自己的双手沾满的罪恶，她也像用这双手，将丽兹从无尽的深渊中拉出来。曾经，在她的面前有一道光，现在，她要将这束光传承下去。
闪灵起身，向门口走去。丽兹拉住了她。
“对不起，但是，能让我整晚都待在晨光下吗？”
轻微的呼吸。小猫般的呼噜声。缓缓起伏的胸脯。闪灵望着她，望着在月华下安谧宁静的惨白玫瑰。此时的丽兹，放下了所有戒备，将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了这位医者。空调呻吟着，满含怨念地倾吐着苦水。闪灵伸出手，抚过冰面般抚过那毫无温度的面颊。那是见证了诸多罪恶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