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 赛博之城（第六章）(4)

“请不要这么称呼我，我有名字。”
“哈哈！”赫菲斯托笑道，“你把人都杀了，却还留着别人取的名字，真是讽刺。”
讽刺吗？黑妖狐回忆起了一个月前的情景。
赫菲斯托摘下了手套，手指在空中的屏幕上点了一下，手术台上的灯随之暗了下来。
“你变得更完美了。”赫菲斯托满意地对手术台上的少年说道。
“你不觉得无聊吗？”少年从手术台上起身，穿上他的红色卫衣。
“为什么会无聊呢？我带你去看看别的实验体，你就会明白这是一个多么有趣的地方。”
赫菲斯托带着他来到走廊上，他看到一群人穿着统一的病号服，脖子上带着项圈，每个人的项圈上都有不一样的代号。他们排着队穿过检查的机器，机器上的红外线照在他们的脸上，像是在扫描一堆货物。
时不时就会有一个人突然发疯，然后项圈启动，这个人便倒在地上不动了。
“为什么我没有项圈。”他问赫菲斯托。
“因为不需要。你比他们都要聪明，你知道自己逃不走，所以你不会去做无用的事情。其实即使没有项圈他们也逃不了，项圈只是为了避免一些治安上的麻烦而已。”赫菲斯托答道。

“真是恶趣味。”红衣少年笑道。
“那是你们的目光都太短浅了。”赫菲斯托斯俯下身，朝他耳边说道，“你们所看到的世界只是冰山一角而已，而我则是要去探究这个世界的真相。成功的道路上牺牲在所难免，现在所有的牺牲都是为了人类的进步，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个伟大的事业吗？”
赫菲斯托越说越激动，他张开双臂，用前所未有的炙热眼神看着远方。
“只可惜。”赫菲斯托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并不能够理解我，这也是你的不完美之处。不过时间还长，我可以慢慢改造你。”
“你真是个疯子。”红衣少年冷笑了一声。
“哦？”赫菲斯托若有所思地看向他，“那能和疯子无障碍交流的你，难道是个正常人吗？”
赫菲斯托将他从头打量到脚，拍了拍手说道：“这段时间，你可以在这里随意走动，你需要对这个世界有更多的认知，这有利于后期脑部实验的进行。”
说完，赫菲斯托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红衣少年就在这个区域神不知鬼不觉地游荡着，很快，他发现一个少年和别人都不一样。
别的实验体要不就是极其悲观地等待死亡，要不就是早已麻木的如同机器。唯有这个少年，每天不喜不悲，仿佛这只是最平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