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得古原草送别（练笔之突发奇想）(2)

村庄是这田野上唯一的人烟，寂寞且孤独地站在田野的边缘，仿佛一位年岁将至的老人，面对着惨淡且早已预知的命运，破旧的一砖一瓦诉说着自始至终一如既往的凄凉。古时，草原上的游牧民带着帐篷和马鞭袭扰村庄，村里的男人们用木棍和石子将他们驱散。革命成功后，村里又来了荷枪实弹的白俄悍匪，劫掠这里的土地和人民，男女青年用草叉和铁锹把他们赶走。现在，嗜血的德国人排成一道残忍的长墙，吞噬着无数富饶——或曾经富饶——的田野、牧场和村庄，凡是能迈开腿的人都拿起了枪，冲向战场，并消失在无垠且无人性的战场上。村里早已没有了年轻人——曾经有过，但他们再也没有回头。库洛夫打猎归来，错过了征兵的队伍走进家乡。现在，他也扛上自己的猎枪，备好子弹，去往红场。
库洛夫站在田野上，望向村庄，挥了挥手掌。

田野上没有希望，没有残阳，没有黑夜，只剩下星光，牺牲者胸前的星光。
“去红场，去检阅，然后，去战场！”
“保卫国家，保卫民族！”
“保卫家乡，保卫理想！”
“小子，别怕他们，像祖辈们做的那样！”
“兄弟，上了前线，喝了政委给你的伏特加，就没什么能拦得住你。”
“库洛夫，打空了弹夹不要紧，用自己顶上去！”
“我最勇敢的儿子，为了更多的生命和国家的勋章，家乡的田野上，再会！”
······
库洛夫站在田野上，望向村庄，挥了挥手掌，转头，走向远方。
他走的小心翼翼，害怕一脚踩空陷入淤泥，更怕眼泪滑进无边的田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