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ary Monsters(3)

“权限。”清冽的男声像是滴进水里的墨那样融入偌大的办公室，“我要莱茵生命的最高权限。”他抬起头来，青灰的眸子饱藏着锐利的光，“12个小时，只用12个小时，动用莱茵生命的全部力量，我就能彻底抹掉我过去的『错误』。”
“可我记得···”锃亮的硬币如同跃动的银色精灵般在男人的指尖跳动，“HERMES不是已经被你派出去···执行你所谓的任务了吗····”
“我对自己的造物有几斤几两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奥巴斯汀用略显枯瘦的左掌轻抚心口，“在罗德岛那种地方，动静闹得太大的话，我的实验品葬送在那里就不好了，炎魔的基因组无法回收，战斗数据也没法分析····”
“所以呢？”男人自顾自地把玩着硬币，整张脸藏在阴影里，“你就把你宝贵的小玩具送过去和他们···或者说···”他轻笑起来，“和你的女儿打个招呼？”
“她····”虽然极力掩盖，但奥巴斯汀的声音还是罕见地迟钝了一下，“不是我女儿，不过是一个合适的····实验品。”

“知女末若父嘛，我晓得的我晓得的。”男人爽朗地大笑起来，只是这看似开朗的笑声，背后也未免太渗人了一些，“你那固执的，缺失了部分记忆的带孝女在她的‘家人’因她受到危险后，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抛开其他人来找你算账对不对···哪怕她都不记得你是谁···啊抱歉。”硬币在桌上兀自旋转着，像是命运把弄的陀螺，“在前家人前提起现家人是不是不太好？”
“她不是我的家人。”就像神经偏执冲动的患者自顾自地叨叨着自欺欺人的呓语那样，奥巴斯汀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
“也就是说···”男人用指尖挑逗着硬币，“12个小时····”
“从她登上通往哥伦比亚的运输舱，离开罗德岛保护的那一刻开始算起。”奥巴斯汀冷冷说道，“她···不，我的错误就会从这个世界上被完全抹掉。”
“有意思。”男人一把抓住了硬币，缓缓摊开手掌，那团跃动的银光现在躺在他的手心，宛若一条有气无力的死鱼，“但是·····”
“但是。”奥巴斯汀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