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ary Monsters(2)

想必也是，奥巴斯汀雇佣他们的时候可不会把任务细节全盘托出
那怪物的背后，仿佛是某位癫狂艺术家的画作，鲜血调制的猩红染料夸张放肆地涂抹着原本洁白无瑕的战斗训练室墙壁
而后那怪物机械地探出右手，像从被揉软的烂纸上撕胶带那样，血淋淋地撕下了那人的面皮
没有声音，死一样的寂静
视频的右下角，醒目的静音标识刺眼地闪烁着
男人有预见性地打开了静音
办公桌的背后，一袭白衣的奥巴斯汀沉默地伫立，双手僵硬机械地交叉在身前，面部表情冷漠得就像个机械人
“我再确认一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抬手划掉了投影屏，可他的脸依然埋没在强光里看不真切，“你的通勤记录，今天应该在龙门物资后勤分部对吧。”
“是。”高大的瓦伊凡男子微微躬身，“我已经伪造了相关出勤记录，人员证词也打点好了，任务排表也····”
“啧啧啧，哦不不不，亲爱的奥巴斯汀····物勤部部长。”有意无意地，男人加重了“物勤部部长”的语调，“我们不喜欢···‘伪造’这类词汇····它们太····”他摊摊手，隐约看到他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见不得台面了，我们是正规公司，明白吗，树立良好公众形象可是很重要的。”

“我明白了。”脑袋两侧深红的龙角雕塑般纹丝不动，“按照理论上和实际上，我都应该在龙门分部承担物资转运相关工作·····”
“对头！”男人清脆地打了个响指，“这才是我们莱茵生命高级···我是说，前高级员工该有的回答。”
奥巴斯汀只是沉默
“玩笑也开够了，那么···”男子的声线一瞬间冷漠起来，让人想起那些利益至上，穿梭在各个城邦间倒卖商品的游牧商人，“条件？”
“什么条件？先生。”奥巴斯汀语气漠然，“我只是想把我的杰作展示····”
“哦天哪我亲爱的奥巴斯汀···”男子的轻笑听起来就像是某种刻薄尖酸的嘲讽，“你刻意模糊化处理了演示视频，就是为了不让战斗数据流出不是吗？就像那些无聊的电视广告里说的····”他的手中，把玩着一枚锃亮的硬币，“你不就是想让我问出：‘那么这样的好东西哪里能买到呢？’这种问题吗？”
沉默，就好像刚刚对话的不过是两个死板的机器人，而他们现在双双电量不足进入了待机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