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D战争】不归·叁（犬山玉姬线）(10)

“回救援组，我们正在尾舱二层托着电机。”对讲机里的声音断断续续喘息不断，似乎受了重创。“情况不乐观，我们撑不了多久了。请……赶快。”
“马上就到。”三层的救援组打开隔舱门，水击低沉的闷响顿时震耳欲聋。“噪音太大了，听不见那头的声音。”大叔回头打手势，示意身后的人停下。“我先下。你们在上面接好电机。”说罢手持焊枪麻利地熔断二三层货运通道的铁锁。其他人接过他手中的焊枪，小心翼翼将他身上的铁链焊在舱门的金属手柄上。他紧贴下行的把手缓缓挪动，突然一脚踏在了冰冷的水中。他一个哆嗦，手情不自禁抓得更紧了。“我下来了！”他环顾四周。没有人回应，只有声势浩大的水流冲刷着他酸软的膝盖。“我们到了！”上面的六人一起喊道。不远处的黑暗中这才有了回应。他谨慎朝声源处靠近，时间像走了几个世纪那样漫长。一步、一步……终于，他勉强看清了眼前人的轮廓。“可以转接了！”他喊话道。

“收到！”对面一行人也开始朝他接近。可最前面一个水手乏力猛地跪倒在地上。大叔出手不及强行用肩膀接住偏滑的电机，电机的铁片深深镶入他的肉体。他一惊失声惨叫，但强忍剧痛颤颤巍巍立住身子。一股强烈的虚弱感从肩膀触电般传向全身。其他水手则伸手拉住同伴。沉重的电机卡在几个人之间，他们寸步难行。“撒手！撒手！都他妈给我抬电机！没让你们抬我！”被拽住的水手破口大骂，怒骂中掺杂着绝望的哭腔。“闭嘴吧你！人家女生有命令，不准一个人牺牲！”其他水手叱回去。抓紧同伴的手丝毫未松，他们站在原地毫不动摇。“没事的，我们来了！”四只手又撑在电机底盘上。帮手！大家精神一振。原来是上面的见迟没有反应，又派下两个人来。这下人手足够，所有人整齐而艰难地朝舱门涉水踱去。“再扔下来四根铁链！我先把电机绑上！”大叔接过上面抛下的铁链，在电机上绑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