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D战争】不归·叁（犬山玉姬线）(11)

“妥了！”他仰头大喊。上面的救援组缓缓拉动铁链，将电机拽到安全的隔舱里。
水越来越高，渐渐没过了众人的脖颈。
两台电机都被平稳运输到了隔舱，“先送伤员"！大叔的声音微弱至极。冲撞的激流使他们呼吸困难，狭小的空间更是压缩了仅有的空气。几双手顶着受伤的水手，伤员则的十指则紧扣铁链上的拉环。“我先把你送上去，再下来接他们。”大叔在他耳边安慰道。“都不会有事的”。大叔支撑着两个人的重量向上攀爬着，铁环挤破伤员的手。绽裂出血肉模糊的浆水来。两位硬汉咬牙坚持，没有一个人减疼。很快伤员也被解救出去。“一定要回来，兄弟！”伤员郑重地握住他的手。大叔坐在三层沿边，大口猛烈喘息着。极度的缺氧已经让人头脑混乱，他的眼中血丝爆满，呈现出鲜有的殷红。“不行……下面还有人……”他用最后一丝意志强撑着身体再度回到二层。“所有人向我靠拢。”他哑着嗓子低吼，可没人回应他。一瞬间可怕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机动组！收到回应！”他发狂般朝黑暗吼道。

令人恐惧的事情还是发出了――除了越发诡异的水声外，听不见任何声音。
“不可能……不可能！”他心急脚一滑，不慎呛了一口苦涩的海水。水中钢筋翻滚浮动，豁开他的胸腹。随着一股剧痛，肠子顺着喷瀑的鲜血滑出腹腔，霎时染红了周边的海水，暗色的血流在水中扩散涌动。他两眼发黑，双手在手中胡乱扑腾。上面的人意识到不对劲，忙拼命拉拽铁链。血水浸染在铁链上，钢齿深深嵌入他的血管，海水死命灌入船体，一般暗流在底层冲击汇聚成漩涡。水在涨，人被一般强大的吸力勾住，丝毫不能挪动。血水瞬间从身体里抽离出来，他僵硬地伸长脖子喊道 “来不及了！快关舱门――”，接着整个人被浸没在了水里，“坚持住啊！”其他六个人死命执拗地将他向上拖，每个人的脸上都爬满泪水。“别放弃啊！！！回来啊！！！”他们哭喊着。“这是最高的命令――”水灌入喉咙的绞痛感使他彻底放弃了挣扎，他艰难地伸出手生硬拧断了绑在身上的链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