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看在眼里也知道这元公子确是不能再赶路,于是也下马在旁休息。元稹开口道:“好汉,浩瀚相救~,感温尊姓大名”,伤口疼痛,脸颊高肿,连话都说不清楚。大汉琢磨半响也不知这人在说些什么,只能摇头示意。元稹走到溪边,溪水缓缓,空明纯净,忽有鱼儿游过若凭空浮动,见的眼前此景,元稹深深叹息一声。此溪临近长安,元稹一年多前去蒲州时从此处过,那时守选即将圆满,借着空隙西游蒲州,当真是春风得意,望着溪中倒影,又是一声重重叹息:“物是人非事事休!”元稹躬下身子从溪中捧起凉水浇在自己的面颊上,一股凉意沁人心脾,顿觉浑身舒泰。元稹动了动舌头开口道:“多谢好汉出手相救,若无好汉可能今日,哎……”大汉开口道:“哈哈,元公子客气了,今日听了元公子的言论正是高屋建瓴,我佩服的很呀!元稹苦笑一声:“阁下谬赞了,阁下已见我今日下场,空有一腔抱负,却又应了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
“元公子不用太过自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元公子德才兼备,将来定大有可为!”元稹听了这话却并无喜悦之色,问道:“对了,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他日必报道阁下的救命之恩。”大汉揉了揉乱发:“免贵姓王,单名一个闲,叫我王闲就行,至于报恩之事,元公子大可不必,我出手救你其实也算报我的私仇。”元稹面露疑惑: “王兄此话怎讲?”王闲答道:“我来长安办事,那邀月楼实为误入,我本以为是个简陋小馆,没想到茶水真他娘的贵!”元稹听到此处不禁失笑,更觉王闲豪迈直爽,是可交之人。“点了一壶茶我当然也得学着那些公子慢慢品尝,一会儿在一旁听到元兄弟的言论,我就留了神,没想到后来就遇到了我的仇人!”元稹插话道:“莫非王兄的仇人是那个阉人丁文雅!”说到丁文雅三个字,元稹更是咬牙切齿,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报此仇。王闲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