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原创克苏鲁同人小说）(6)

我本以为那是迁徙的椋鸟，但当他们铺满地面时，我才意识到事情有多么严重。
庄稼被啃食殆尽，果园化作荒芜。
因为仓库被冰雹打垮，还没来得及修复完，家里的存粮也不能幸免于难。
为了不因饥荒饿殍，我们只得全家都去树林中打猎。
祖父拿着猎枪，我拿着弓箭。祖母，叔母，小姨和表妹则拿着篮子，寄希望于找到还未被蝗虫啃食的食物。
我苦苦寻觅野猪、野鹿，但一无所获。
就在我要放弃时，我发现了一只站在树枝上的鹰。它的眼、嘴和脚为淡黄色，头、颈和尾部的羽毛为白色，身体其他部位的羽毛则为暗褐色，十分雄壮美丽。
瞧，它的爪子上还抓着一条鱼。
我仔细瞄准，调整射箭的力度和方向。
嗖的一声过后，我听到一声惨叫和呻吟。
白头鹰飞走了，但我的箭没有落空。
我飞奔向灌木丛后，发现蘑菇散落一地，祖母倒在地上，一支箭插在她的左眼上。
我趁祖母还没发现，猛地拔出箭，带出了一颗眼球。
对了，水晶球！我想到。
我飞奔回家，去祖母屋中搜寻祖母的水晶球，但我并没有找到。

但当我去仓库放下弓箭，我竟发现水晶球被放置于仓库的一角。
我抱着水晶球飞快跑回祖母身边，发现祖父正站在祖母身旁，左手正里捏着一只留血的鹰，那是害祖母受伤的罪魁祸首。
“给我。”祖父用阴沉又洪亮的声音对我说，“把球给我。”
我将水晶球递给祖父。
他放下猎枪，拿起了水晶球。
他念念有词，不同于祖母施展魔法，我能隐约听清一些他说的话。
“……钮格塔，……复苏……，…… █████ ……”
当我仔细琢磨祖父所说词语是什么意思时，我的眼前浮现出幻觉，世界变为黑白两色。我看到祖父和祖母全身变得漆黑，就像两个影子；我看到有黑气不断从站着的黑影手中抓着的鹰身上飘起，飘向躺在地上的黑影。
我的眼前渐渐模糊，眼皮沉重，随后便昏了过去。
我从床上醒来，已记不清昏倒前后的事，经历的一切好像一个梦。
但坐在床旁紧闭一只眼睛的祖母和桌旁正在给鹰拔毛的祖父证明了那可怕的事情并不是一个梦。
祖母指了指桌子上对我说：“我做了奶油蘑菇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