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原创克苏鲁同人小说）(5)

创口很快就被冻住。
砸开覆盖在小腿上的寒冰可以发现，小腿已经被冻得紫青，已经坏死了。我不禁幸灾乐祸地认为叔叔已经凶多吉少。
“马尔库斯！”
我听见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
“我在这！”
我挥舞着镐子。
一个人影慢慢从远处靠近，他手里像是托着什么东西。
身影渐渐清晰，来者身着粉红色的带冠长袍，戴着一个狼头面具，手里拖着一个水晶球。
那是祖母的水晶球！我曾在祖母的屋中见过。
来者双手举起水晶球，嘴中呢喃着什么。虽然我听不清，但我能听出那是祖母的声音。
“马尔库斯，去给你叔叔取几件衣服来。”她含糊道。
当我从叔叔衣柜中把衣服带过来时，我发现叔叔正趴在祖母脚边瞪着我。
我怔怔地拎着镐子，杵在原地。
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也并没有对他做任何解释。
我搀起他，用绳子将他绑在身上，跟着揣着断腿的祖母回到了家中。
路上，空中猛地下起冰雹，如打雷一般，击倒了很多树木，毁坏了许多房屋。

祖母说，这是天灾（Natural Disasters）。
浓厚的雾气与特大的冰雹形成了剧烈的气象灾害，封锁了整个泉水镇，杀死了许多人。
所幸，雹灾并未持久，在第二年春天就消散了。
然而，祸福相依。
之前，祖父开车去镇上采购物资，买回来一些酒和食物。
路上许多柏树被雪压弯，甚至被积雪压垮横卧道中。车头因此撞了一个瘪。
那天晚上，家里人都喝了酒，暖了身子，早早进入温暖的被窝。
叔母些许是喝醉了，夜里起来找酒喝。
她摸向祖父带回来的瓶子，迷迷糊糊地就啜了一口。未料那不是酒，而是液氦。那是祖父买来给车钣金喷漆用的。
叔母当场昏死过去，舌头也像冰雕一样，一碰就掉了下来。
所幸，祖母用土方子保住了叔母的口腔，不至于让她以后无法进食。
虽然平时叔母也少有跟我说过话，但在这之后，我再也听不到叔母的话音了。
Chapter 5 蝗虫
1953年 秋
这是颗粒无收的一年。
蝗虫遮天蔽日，振翅声犹如鸟鸣，又如同台风在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