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原创克苏鲁同人小说）(2)

Chapter 1 苍蝇
1951年 秋
漫长而又炎热的夏天终于到了尽头。秋天还刚来没多久。热气尚未褪去，笼罩着每一个人。空气粘滞而又厚重，没有一点点风。
“马尔库斯，去仓库帮我拿下苍蝇拍。”
语速很慢，而声音略显喑哑。这是我的祖母比纳，是家族中仅有的对我态度一直很好的人。
“好的，祖母！”
我快步跑向仓库，没有注意四周，竟一头撞上了墙壁一样的东西——我的叔叔吉布拉的胸膛。他壮得像头熊！
“混球！”他揪起我的衣领把我拎了起来，“你瞎的像个老太太！”
我的祖父对我十分刻薄，叔叔更是如此。他们经常因为我贪玩而对我拳脚相向。
叔叔把我扔到仓库外的茅草堆上。尖锐的茅草划破了我的手掌。
我用藏在茅草堆中的钥匙打开了仓库大门，在柜子上拿到了苍蝇拍。关上门，我沿着小径疾奔向祖母住的房子。
我不愿意待在仓库里，待在那里会让我感到害怕。仓库外的那棵树透过窗户投影到暗红地面上，让我总有种树杈间有鬼影徘徊的感觉；阴暗的角落里也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伺着我。

我问过家里人为什么这片土地尽是暗红色。祖父告诉我是因为氧化铁或者碳酸钙聚积层；祖母迷信道那是因为这片土地曾受过诅咒；表妹骗我说那是因为血液曾浸没过这片土地，而其他人则对我并不理睬。
虽然我没上过大学，但我相信祖父给出的答案。无知的人们对这类问题避而不谈，我也多见不怪。
“我拿来了。”我气喘吁吁道。
我将苍蝇拍递到祖母手中。
“乖孩子。”她说。
她拿起苍蝇拍啪啪啪地击打着身上脸上的虫子。
不知道为何，今年虫子特别多。屋里，屋外，甲虫和苍蝇到处都是。许多粮食都被它们败坏了，家里养的牛也受了伤。
希望明年情况会好一些。
Chapter 2 病
1952年 夏
去年秋天，我看见表妹坐在屋顶上拍打苍蝇时跌了下来，在我面前摔断了手。为了防止感染，她只得被截肢。
我以为她在失去左手后会变得更冷静。但她变得比以前更暴躁了，经常对我大吼大叫。
就在我准备挤牛奶时，我发现了一件令我害怕的事情。奶牛病了，而病奶牛的奶并不能食用。叔叔一定会因为这件事狠揍我一顿，他最喜欢吃乳制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