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凡成圣》｜普王（私设剧情）(5)

所幸他福大命大，偶遇采药归来的小医师，小医师寻到他时，轻轻擦拭着他的伤口，精心捣弄着草药敷上伤口，她的眼底含着细碎的光，和后来目送他离去时一样细碎的光，都噙在晶莹的泪珠里，溅成一小滩尘泥。
小凡踽踽独行在回城的路上，碰到一队人马，正费力地推动一辆破败的木车，吱嘎吱嘎的声音摇出一只沾满血渍和土灰的手，他愣了一秒，回过头看时，那一行人的背影被树林遮挡，风一吹，似乎全没了。
市中心张贴的一幅人像在这些天的雨打风吹日晒后破碎不堪，旁边的墨水字亦模糊不清，小凡盯着看许久，依稀看得出这个人受什么大案子牵连，说他贪污了几万两白银，故在昨日里午时处以“加官进爵”之刑法。今天则把尸体扔到城外的乱葬岗去。
就是刚刚那人啊。
小凡哪会相信，平日里和他相知、偶尔谈一谈风花雪月或理想抱负的、一个一心想为官清廉正直待人和善的小官会做如此腐败之事。他上街买了坛酒，抬头便猛然灌下去。醉意潦倒间，他看到一张朝廷招兵出征的告示，即刻揭下来，还耍一耍刀法，每一步动作完成得痛快酣畅，那种最耀眼的风姿犹胜当年，刀锋上撷下的一抹锋芒永远锐不可当。

①出自小魂的《长安的少年》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