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凡成圣》｜普王（私设剧情）(3)

于是乎，那时才不过十五岁的小凡早看厌了家门口的那块方正的天空，他一心想到世外的无垠寰宇游览一番，离开家门时，他只带上一把长刀，一壶酒，昂首阔步，走得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少年意气尽显偌大的江湖中，锋芒如初生的朝阳般璀璨夺目，惹人艳羡。交三两不打不相识的知己，他们一挥手一步踏上云天，英姿飒爽风流倜傥，旁的事物瞬间就暗淡了下去。
山野之外的桃花林是他们最爱饮宴的地方，春日里醉了桃花酿就的酒，经一年冬雪的滋润，清冽而香醇。听酒壶相碰的清脆一声，享好酒涌过喉头的辛烈，一把生死豪赌注下来，从此虽为一介天涯客，但求同年同月同日亡。
这天正逢某位世家公子摆宴，宴请小凡等江湖游侠，公子说他仰慕个中风采豪情，还望各位乘兴而享。霎时人声鼎沸，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酩酊大醉时口吐狂言，有作诗的有吟诵的，也有拿着鸡腿骨鸭腿骨跟人吵闹打架的。甚至有人跑出了门，毫无章法地走了一遭，回来还顺便捎了一张纸，那纸上盖着一个鲜红的官印。

小凡尚未醉倒，见人来与他漫谈几句，含糊一口酒气慢吞吞地问他拿了什么回来。
他说他不知道，随手在菜市场上揭下来的，那几个人还很凶地问他名字。
“那你说了你的名字吗？”
“对啊！我说了你的名字！小凡！报得比这声还响亮！”
“不是？你知道这，这，纸代表什么吗？你真，你真报了我名字？”
“啊？”对面撑起脑袋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又倒在桌上，一张一翕的嘴里吐着小声的嘀咕。
小凡无奈地扶额叹气，掰开他的手指，扯过那张纸，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确实是朝廷征兵出塞打仗的告示，他摇摇头，不言。
这么大众化的名字还真是好用。
也罢，去了就去了。小凡抄起桌上的酒坛，猛灌下去，无边的醉意在心头发热。他拔出刀来，耍一番刀法，每一个动作都收得痛快酣畅。那种最耀眼的风姿犹胜当年，刀锋上撷下的一抹锋芒永远锐不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