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4)

“对不起。”他不确定你有没有听到。
4
“我忘了，”你离开的时候，好像心情都变好了一样，“对不起啊，训练官，”你看向训练场，甚至还笑了出来，然而吐出的话语却令人胆寒，“我忘了，忘记跟你的学生说，‘愿你安息’了。”
你那天造成的后果是，误伤了一条人命，有一人再也无法站立，还有一人仍然在养伤。
从人数损耗率来说，不驱逐你才是怪事。想通了这一点，你忽然舒畅了许多，烤饼也比平时多吃了两块。
你看到训练场上的人们的表情，心情大好。
“做的好。”这或许是阿泰尔第一次当面夸奖你。只是，你们分别在即。
“常给我写信啊，导师。”那时，他还没当上导师，可私下里，你已经这么叫他很多回了。你知道，写信几乎是不可能的。书信情报的往来，在刺客和平民之间，是不能存在的。
“好。Safe and Peace.”他仍旧是答应了你。
“Safe and Peace.”你将那可以称为最后一幕的景象记在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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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好久不见了，导师。”
“你？”
“是啊。”你语气轻快。
阿泰尔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任务的线索会断在你这里。
“我的情报能力是A。”你这样说。
“不愧是占卜师么……”他岔了一句，打量起这间房子。
占卜师是一个对外的身份，你仍然在暗地中做着刺客组织情报相关的工作。只是，比之前更隐蔽。
在通传消息方面，你会用不同的纸质，字体，墨水，有时故意弄一些烟草或者其他香料的气味，沾染在信纸上，饲养不同颜色或品种的信鸽，没有人知道，许多书信是由同一个人书写并寄出的。
“可以为我占卜一回吗？”他问。
你告诉他，你学习了一些东方的占卜术，想请他试试。
他摊开手掌。对于故人重逢，阿泰尔并不排斥，即使……也许他要杀了你。
那或许是你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他的手。他有力的手臂，因为攀爬而显得粗糙的手掌，因握剑而破碎凌乱的掌纹，那断指的指根……
你近乎深情地看着他的手。你也清楚，或许，你只有今晚了。真是不真实，像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