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3)

你拖着一身伤倒在了离塔楼还有一段距离的石阶上。
但总算是，好好地教训了那三个人，从你偷学过来的“先选中一个人，让他知道他被选中了。”那句话之中。
再次醒来时，是一天的中午，你并不知道睡了多久。
午后那明晃晃的日光刺得你实在难受。
嘴唇干裂，你勉强看到了旁边的半碗水。手臂却抬不起来。
卡达尔见你醒了，非常激动。
你眼里有惊恐的神色。
刺客组织中，不是没有女性的存在。她们更像是被用完即丢的物品一样。
这规矩好像多年来都被默许。
要是刺客之中，有女人与男人的纠纷，那么，女人就被边缘化，被驱逐吧。反正，没有女子能够承受那样的冷眼和非议。
她们仍然为组织效力，不过，再也无法进入核心地带。被驱逐的女人们，和刺客们接触到的平民没什么两样，被夺去一切物品与名声。她们是被散布在城堡之外的眼线，也是可以被再度丢弃（抹杀）也无所谓的物品。
这是“情报组永远不缺人”的真正含义。

3
“我说了，她很出色……”
“嘿，可她伤了我的学生！”
“也许你该看管好你的狗。”
“够了！”阿尔穆林低吼了一句。他也没见过阿泰尔会因为这点事就和训练官争吵，还真就发生他面前了。和平，自由可不是无视法礼规矩！
“等她能走了之后，阿泰尔，送她离开。”
马利克晚上来看你，他见你满身瘀伤。
“我保住了，我……”你咬紧嘴唇，极力驱赶回忆，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中，这是你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
你很想洗澡，因为几天昏迷，你觉得自己就像个还会喘气的尸体。
你恨那三个人。但，你不想被驱逐。你的一切——知识，技巧，习惯都是在这里养成的。
“别说话。好好休息。”他的手上都是粗粗细细的茧，那是一双握剑的手，你一直羡慕着的手。
阿泰尔第二天早上来看你。他没说话，你也没说。
你知道，他这副样子，背后隐藏的话语，“你需要离开了。”
他也知道你知道了。
你以为你会哭。可是没有，在他面前，你不允许自己哭。在他面前，你还是刺客，他的学生，只要还是这样，只要没到离开和被除名的那一天，你是绝对不容许自己掉眼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