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 形 野 餐 》 四 章(12)

“早上好。”Sponge礼貌地说。
社区管理员在他面前一手臂的地方停下，伸出大拇指指向身后。
“那是你做的？”他问道。一股浓烈的口臭扑鼻而来，这可能是他今天讲的第一句话。
“您指的是什么？”
“秋千，是你做的吗？”
“是的。”
“为什么？”
Sponge没有回答，走到车库门前打开车库门。管理员跟在他身后。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做那些秋千。谁让你做的？”
“我的女儿，”海绵人平静地回答道，推开了车库门。
“我不是指你女儿！”他提高了声调。
“我的意思是谁允许你这样做的？什么时候小公园归你管了？”
Sponge转过身来看着他，看着他那扁平的，步满了蜘蛛网般血管的鼻子。管理员朝后退了一步，这次他的声音柔和多了。
“你还没给你的屋顶重新刷上油漆，我都已经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别烦我，我不会搬走的。”
他回到车内，发动了汽车，当他握住方向盘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指关节已经愤怒得发白。他把头伸出窗外，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说：

“但如果你要是逼我搬家的话，你个杂种，你最好现在就开始祈祷。”
他把车开进车库，打开灯，关上了车库门。接着他把东西从假油箱里拿出来，整理了一下车，把装着惊喜的袋子放进了一个柳条筐里，接着他放进渔具，上面依然是湿的，还有些杂草屑，接着把64式在他们出发前一天晚上在郊区一家商店买的鱼放在最上面。然后他又检查了一遍汽车，只是习惯而已。一个压平的烟头粘在右后轮的挡泥板上，Sponge把它拿了下来－－瑞士烟。他想了想，然后把它放进了火柴盒里，里面已经有3个烟头了。
上楼梯的时候他一个人也没看到。当他在房门前准备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门已经开了。他拿着那个沉重的篮子，走进屋去，家里熟悉温暖的感觉完全包围了他。厨房里的416正在背对着他很放松的在干什么，哼着小调。
即使隔着他的工作服和厚衬衣，他仍然可以感觉到空气中的燥热桃色的气息。他没有叫他－－即使自己第一次感觉到已经完全累坏了，但也只是耐心地站在那儿，富有趣味的欣赏着他只穿裸体围裙的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