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事情不会那样结束(3)

这里是一处狭小的房间，但设置得五脏俱全，当初肯定是费了一阵心思的。男女均码的换洗衣物，可以拿着就用的铸币，桌上摆了纸笔和盖好章了的各式各样的通行证，这些东西再加上一张有些窄的矮床，把这个小房间挤得满满当当。
李火花在柜子里找到了食物和水，都是些保质期很长的罐头，还有像他在勘探队里领到的桶装水，不过看上去要高级得多。他和艾琳坐下来吃了喝了，又休息一阵。
“我们怎么出去？”他问。
“飞船在楼下。”艾琳休息了一阵，脸色好了很多。
“你会开飞船？”
“嗯。”
“你怎么会开飞船的？”
“我有个老师……别问了，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
后来李火花和她分别转过身去，不看对方换衣服时的身体。艾琳用毛巾沾了水，擦了一下脸和脖子，李火花本来是懒得这样做的，但艾琳在，他不想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便只好也简单洗漱了一下。
二人在那张矮床上躺下，艾琳马上就睡着了，但她在无意识中悄悄地靠近他的身体，李火花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像是雨后的草地，但他从未见过草地，便想象着沉沉睡去。醒来时他们开始情不自禁地做爱，艾琳一直紧紧环住他的身体，期待和恐惧盈满了她的双眼，李火花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蛇缠住，甜蜜从五感蔓延至全身，二人好像相互交缠的藤蔓，任何意识都被撕碎卷走。

艾琳换上平民的衣服后看上去更加俏丽，她身上的那种深闺独有的忧愁气息也被冲散不少。她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看着李火花，他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又忍不住和她亲吻，当双唇间情欲渐浓时，艾琳挣开，“我们得先走，外面肯定已经是所有人都在找我们了。”
李火花不好意思地点头。
艾琳说他们所处的是十六和十七层的中间，这里本是一个工具间，被秘密地改造了结构，向上的楼梯间也被从头尾上截断，只能由总长的卧室出发，经过几十年从未有人踏足的漫长楼梯，直通这里。十六层和十五层是仓库，旧时代的物资和新生产的通通堆放在一起，而具体数量，只有总长知道。
他们要去十五层，那里的外围仓库堆放着军械，飞船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