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事情不会那样结束(2)

“内侧仓库。”艾琳说道，“只有总长才有内侧仓库的钥匙，我们在那里很安全。”
两人沿着蜿蜒的楼梯向上走去，李火花发觉艾琳的手是那么的细瘦柔嫩，在微微颤抖。
“还好吗？”李火花问道。
李火花感觉到她在身边点了点头。
“你怎么突然——你父亲？”李火花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怕再也见不到你……”她颤抖着说道，“回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里一片漆黑，只有不知从哪里渗出来的光弥微微照着，李火花看不清艾琳的表情，只是默默地盯着楼梯。
“李火花……”艾琳轻声说道。
李火花应了一声。
“之前都是叫你哥哥，现在却说不出口了。”艾琳说道，“但喊你的名字，又有点奇怪。现在你却就在我身边，我觉得有点不真实……”
“我也经常想起你……”李火花说道。
“能不能，抱一下我？”
李火花依着做了，他尝试理解艾琳，在自己离开的几年中，她和那个沉默又古怪的父亲相处得肯定不愉快。她会不会这几年都回忆着小时的那些快乐的事，抱着绝望的期待，想着也许哪一天就会再次见面。自己在外面的生活其实是精彩的，各种各样的人和事，还能偷偷看书——艾琳只有沉闷单调的的家庭、早就熟悉得厌倦了的环境。

艾琳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用力抱着李火花。
李火花轻拍她的背，“没关系，这里已经不会有人来了，我们可以呆一会儿。”
“我杀了他，你讨厌我吗？是不是做的太——极端了？”
他想说事出有因，总之我相信你。但说出口的却是，“快点走吧，楼梯还长……”
于是二人便不再说话，只是在漫长的楼梯上不断地走着。楼梯是向下的，走起来不算费劲，但黑暗中只有单调枯燥的动作，两人的脚步声、衣服摩擦声和喘气声显得那么突兀，仿佛世间只有他们两个人，漫长的楼梯也不存在。李火花有好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觉得多余，便又只能沉默地走着。
终于，艾琳开口道：“前面就是了。”
一点缥缈的嘈杂声传来，李火花又闻到了一点雾气独有的味道，他意识到现在已经接近地面了。李火花估计了一下，刚刚差不多走了半个小时，他已经口干舌燥，他借着稍微亮了一点的光线看向艾琳，发现她的情况更差，已经是脸色发白，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
李火花轻声问，“快到了，那边有水吗？”
“嗯，那边是一个藏身处。”艾琳点头说。
二人走向小门，那边的机关也同刚才一样，但艾琳的手已经抖得没法用戒指对准那个精巧的小孔了。李火花握住她的手，打开了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