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塞留三部曲——《辉光之夜》(10)

有一种悲伤——
看着你们渐行渐远，走向战场和死亡。
彷徨和惆怅，无力阻挡。
舰炮的轰鸣，爆炸的火光。
刀剑相向。
能怎么办？
哼——
彷徨和惆怅。
望着那飘扬的三面军旗，指挥官真是希望，他们只是向着朝阳航去，而不是战场。
黎塞留记得自己刚刚拿起眼前这把辉煌的长枪时，上帝对他说的话。
“黎塞留，用神赐予你的一切，去踏平前方的敌人吧！”
黎塞留双眼紧闭，单膝跪地，以骑士的姿态双手托起长枪，高举头顶，前面是高达十几米的上帝雕像。
尽管雕像的表情自铸就之日未曾改变过一丝一毫，但是在这位少女之前，它似乎带着微笑。
但是黎塞留没有注意到的，雕塑的脸上，一滴晶莹的眼泪划过。
即便是上帝，也不愿意让这位虔诚的少女卷入到战争当中。

——石头也会动容。
阳光照耀在她红白色的礼服上，长枪上的黄金与国旗在阳光的照耀下烨烨生辉，犹如星辰般闪亮。
虔诚的信仰笼罩在少女的周围，阳光是这一切的见证者。
“上帝之光会指引你，在这场暗无边日的战争中，找到你的方向。”
黎塞留将上帝的指示铭记在心。
“Pour la liberté et la gloire.”
黎塞留在心里默默回答者。
上帝听到了她的心声。
“Pour la liberté et la gloire.”
以同样的声音回应了她。
交战——
“以自由与荣耀之名，全舰就位，aux armes,marchons!”
这位少女，身披三色旗，在战场上，用舰炮的轰鸣声回应着上帝对应她的期望。
火光冲天，剧烈的火光将夜晚的天空和海洋烫了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