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冕之王》第一部（4）(4)

凯雷塞斯突然发觉有只虫绕在自己的周围。背后的城堡开了灯，但身体的遮挡让凯雷塞斯无法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虫，只能把它当作普通的飞虫。他伸手去抓他，也许是为了逗它开心。可它却完全不吃这一套，绕了几圈，才一会儿就飞走了。
外边有些阴沉。当凯雷塞斯起床却发现窗外一片乌黑时，便知道今天的计划要泡汤了。由于成片的乌云，凯雷塞斯甚至看不到太阳，因此辨别不出大概的时间。他只能根据自己一贯的生活习惯，推断现在大概是早晨七点多。他看向自己的脚踝处，那里有昨天晚上新换的绷带。它们白白净净，一点也没有渗出血来的意思，凯雷塞斯便放心大胆地走下了床，洗漱完毕后向餐厅的方向前进了。
事实上的时间比凯雷塞斯猜测的要早一些，因为他在半路上遇到了同样刚起来没多久的睡眼惺忪的雷格尔。要是他记得没错，雷格尔一般是六点半就会起来的，要是自己和凯瑟琳一不小心睡过头，还要麻烦他来呼叫呢。所以……凯雷塞斯抬头看向窗外，大概就是这该死的天气扰了他的美梦。
“王子殿下？”看到凯雷塞斯就在自己身后的雷格尔显然很惊讶。他用力睁大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饱含歉意地说：“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啊，我们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没关系，我不着急的。”凯雷塞斯毫无责备之意，“倒是你看起来好像很累啊，要不要再去休息一下？”

“不……不用！我没问题的王子殿下！”
“好吧……”凯雷塞斯点点头，“不用管他们了，先跟我来吧。”
“啊……是，王子殿下！”
两人一起来到城堡外的草地上坐下。凯雷塞斯环视一圈四周，惊异地发现这里居然恰好就是自己昨天晚上做的地方。草地比昨晚更加寒冷，大概是太阳被遮住了的原因。并没有开始下雨。
“王子殿下？”见凯雷塞斯神色凝重也不说话，雷格尔便出声询问。
“啊……抱歉……”凯雷塞斯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又一次抬头望向那看不清楚的远方，“你说我们能赢得了吗？”他这么问。
雷格尔沉默了，或许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也学着凯雷塞斯的样子向天边望去，他看着那成片的乌云，看着那黑压压的天空。突然，一缕阳光从最最那边的云层里透了出来。乌云向冰雪一般瞬间消融，霎那间，金色的阳光就照满了整个前方。
“我们大概是能赢的，王子殿下。”雷格尔站起身来回答说，“您看，就连伊拉（2）都在向我们微笑呢。”
“啊……”凯雷塞斯也露出微笑，“大概是这样吧。”
得益于天气的转晴，凯雷塞斯准备继续昨天晚上给自己安排的计划。和侍从们一起吃过简单的早餐之后，凯雷塞斯就踏上了旅途。